法昭臨小巧的臉蛋上浮現笑意,神采奕奕地說:“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她轉過身指著地上河二爺的尸體印記緩緩開口,“經過仵作評斷,河二爺被殺時間就在戌時以內,當時我們兩個才剛剛討論結束,意圖今日拜訪結果導致兩人被殺,事發突然,幕后主事肯定是迫于無奈臨時起意必然漏洞百出,而現在,我們才算是快人一步。”
離開前,幾人對河二爺家中布置進行檢查,雖說擺放整齊,可對于法昭臨來講卻破綻百出,一個人哪怕再有整理家具的習慣,一大家子生活在院落下,不可能沒有任何生活痕跡,從現場整齊的布置看,明顯是有人在搜查后刻意為之。
夜里視野極低,殺手三人辦案,在殺完人后翻找物件又把現場還原,難免會有錯漏痕跡,哪怕留下一絲,也都足夠證明有此翻找動作。
以此為證,幕后之人和她們一樣都在找那件東西。
法昭臨興致高昂,“根據鄰里供詞,河二爺除了過年時間常回家中走動,剩下時間大多數都待在港口的商行里,有時候還夜不歸宿。”
離開河二爺家乘車移步到中州城西面出水的奔涌河道。
臨水長街,冬風瀟瀟吹動著水面上的波濤,喧囂的商販襯托出繁榮市井氣息,在年前炒作下不斷高升起來。
招工的商鋪前人滿為患,車馬奔走接踵而來,掌管河運兩巨頭的死,并沒有對這片地方造成任何沖擊,反倒是他們死了,散亂出來的空間能夠讓更多人吃上飯,于他們而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河二爺家的商會早早就聽聞東家滅門的消息,然而在里頭做工的人壓根不慌,等待著下一任主子過來接手,中州城里的地比不上京城,那可也是寸土寸金,跑掉尋不到活計可就要遭老罪了。
官府的馬車在河二爺家商會前停下,門面寬敞低調雅致,據說是特意尋名匠就著詩詞歌賦中的句式打造。
一行人進入其中,見到商會運作已經完全停止,不少合作的商戶跑來推單,大堂里吵作一團,鬧哄哄的。
法昭臨帶著捕快與衙差亮明身份拉走一商會資深管事,對方是個年長老人,在商會中很有資歷,話語權較大,同時也是在商會中待得最久的。
“你們先出去。”法昭臨對跟隨的衙差和捕快說。
等他們關上門,李幼白走到老管事面前輕輕吹了一口香氣,過了片刻,老管事暈乎乎的坐歪到椅子上,看起來像是喝到假酒,又暈又醉。
法昭臨問:“河二爺有沒有寶貴的東西,經常出入哪些地方?”
“不清楚,老頭我跟了河二爺八年,我們連血親都不是,他除了自己誰也不信...”
老管事說完后喘了口氣,“他經常出入賬房,庫房,偶爾會去遛鳥,他在外面還養著一名妓子,從未示人,不過還是讓老夫知道了,這奸猾小人...”
離開房間以前,法昭臨問清楚了妓子的住處,賬房,庫房都在商會二層,遛鳥的場所在頂樓,那是河二爺在閑暇時逗鳥耍樂的地方,特意修建了整整一層樓閣,據說很是氣派。
進入賬房查探,這是一座小間,里頭堆放著一本本厚實的賬冊,由于大堂中來退單的很多,此間屋里的人也都在著急忙碌著,法昭臨看了會后帶人離開。
去到庫房,河二爺主要的生意是幫人在河面上運送貨物,相當于水上鏢局,此類說法又不太準確。
因為南州府地處在南,一直下去就會出海,連年以來,倭寇不斷進犯東南海域,使得秦軍訓練出了一批在海面上作戰的鐵鷹衛隊與海鱗衛,專屬海戰的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