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中州的大街小巷上,沒幾個人還在談論此案,除了受害者家屬沒能回來的窮苦百姓還在堅持奔走,其余都在關心著八卦趣事,朝廷政策,北方戰局等等...
“又私自跑出來,小心法正把你弄回京城去。”李幼白警告道。
聽到京城二字,法昭臨打了個冷戰,連連搖頭,“我才不要回京城,太可怕了。”
她說完以后定了定神,坐在伙房里的柴火堆上一言不發,等待著晚間開飯,李幼白也不理她,做好飯食以后,法昭臨自來熟的跟著李幼白拿出碗筷上桌。
“又準備出來玩點什么?”
法昭臨不滿的哼了聲,伸長筷子劫住李幼白要夾的菜食,搶到自己碗中,“什么叫出來玩,本小姐從來沒有玩過好吧,哪一件事不是正兒八經的為民除害。”
她很自豪的說著,隨后不知道想起什么不滿的皺起眉頭,“可我爹爹太過迂腐,以我的經驗,明明可以去刑部當差的,偏偏不讓我去,如今女子都能當官了,哎,你家娘子在泗水縣干的怎樣?”
李幼白想了想,回應說:“遇上困難了,那地方水陸不通,又是南州與東州的交界地,相隔甚遠,而且當地并沒有任何兵丁維持秩序,本地武行與商會又完全把持了衙門,我娘子她解不開這個繩結。”
話聽到這里,法昭臨顯現出興奮的神色,看她神情,李幼白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道:“你別再胡來了,之前辦案子你爹還警告過我,這會你要是再搞小動作,你爹就該給我穿小鞋了。”
法昭臨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神秘一笑,小聲說:“你就放心吧,除非你自己暴露,否則我爹肯定找不到我在哪,更別說找你麻煩了。”
吃完飯以后,法昭臨意外的沒有停留,從后門趁著夜色悄悄跑進了黑夜里。
隔日,李幼白去監藥司上值,發現法正那一絲不茍的表情上多了幾分著急,估計是知道女兒失蹤了。
彼此擦肩而過的時候,法正有時候會帶著質疑與疑惑猶豫的目光看向李幼白,而最終也沒有過來詢問,反而是他下值時間提早許多,這樣一位人物發生明顯改變,讓監藥司里的氛圍變得古怪又輕松起來。
實際上,像機器般做事是人都受不了,等法正一走,甚至是兵部那邊的人都會趁機休息,四處走動走動,與人閑聊談論起法正身上的事。
監藥司與兵部合制,原來算是文人武人兩類,如今大家都落了難,意見統一下,相處過來以后倒也沒有以前那般排斥。
等法正一走,都各自抱怨著最近的事情,工作太累,老是占用下值時間什么的,互相低聲罵上幾句發泄心中不滿。
在交談中,有關于法正女兒法昭臨失蹤的消息,漸漸的在監藥司中傳開了,不少人保持著幸災樂禍的態度,心中希望法昭臨失蹤得久一點,好讓法正無心顧及監藥司里的事情,讓他們都樂得輕松自在。
知曉真相的李幼白,則是滿不在乎地準備協助蘇尚,蘇老爺子幫她收集到了泗水縣的相關訊息,這些內容,早先前就幫蘇尚整理過,用處有限,可落在李幼白手里,能夠做的事情就多了起來。
泗水縣,李幼白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不過不會是以李白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