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里頭...”一名帶路的秦軍指了指紅樓。
白燭葵臉上閃過無奈,她把手中長槍收于馬腹一側后快步進去。
瞧見她的打扮,長相嬌艷的年輕女管事連忙上前迎接,卻被她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推開摔在地上。
“顧鐵心在哪?”白燭葵冷聲道。
女管事畏懼道:“在三樓...”
白燭葵不在看她三兩步踩著旋梯飛上三樓,凝神左右看了一眼后快步推開某一房間的大門,里頭的場景,饒是不在乎任何情欲之事的她也不得不臉色發紅。
里頭橫七豎八赤裸著躺在地上的女子有七八個,酒味香與胭脂氣濃厚得嗆人,正中央的也就是大門對著的方向,顧鐵心懷里正抱著一個嬌小的女子上下其手,兩人皆是衣不遮體,在白燭葵推開房門的時候,那女子似乎被驚到,嚇得直接轉身縮在了顧鐵心懷里。
“你怎么來了,要一起嗎?”
顧鐵心毫不在意攤開雙手發出邀請,她的笑容帶著嫵媚,容貌雖在白燭葵之下,但她有著齊人那種粗糙與野性的美,特別是咧開嘴笑的時候,笑朵在黑夜里才會盛開帶著致命毒刺的花朵。
白燭葵深深看了眼這位大秦帝國的至強利器,撇開臉去,“有事做了。”
“能有什么事,魏軍不打,白莽又不打算出兵,我帶人出去你們又不樂意。”顧鐵心滿不在乎的說著,雙手繼續抱著懷里的女子輕聲安慰,像頭安慰幼崽的嗜血母狼。
白燭葵道:“燕寒川帶領的西路軍已經抵達臨閬坡,很快就可能和墨家逆黨碰上了,他們有位名叫墨子的高手,他是墨家掌門,應該會和你心意。”
“...”
顧鐵心手上動作一停,懷里的女子本來還在喘息,此刻也跟著停了,不敢說話繼續埋在顧鐵心懷里。
“老半天才說重點,來,我們現在就走!”
顧鐵心推開懷里的女子猛然起身,抓起桌上的衣物披在身上往房間外走,被她推開的女子重重摔在地上,痛了也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白燭葵看著顧鐵心的背影,又看看房間里那個委屈的女子,她出聲道:“那人給過你們錢了嗎?”
“給...給過了。”女子把將衣物拉好遮住身體,眼底有水霧升起。
白燭葵面色不變,伸手從懷里摸了摸,發現她也沒有帶錢的習慣,于是把腰間的令牌取下按在桌上。
“我叫白燭葵,拿著我的令牌去兵部要錢,沒人敢動你。”
她說完后也快步走出房間,腳步又再次停下,聲音有點低,“其實我們秦軍,以前不是這樣的...”
不在意那名女子聽沒聽到,白燭葵加快腳步離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