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言頓了好半天:“行,不過倒是還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算太傻。”
溫凝沒吭聲。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
許言過來把她帶回家以后,也確實感覺整個人舒適了不少。
“先把藥吃了。”
許言倒了點熱水,又從袋子里把解酒靈拿出來:“然后坐著緩一會兒。”
做完這些事情,他一邊摸出手機,一邊轉身進了廚房。
很快,溫凝就聽見了打火的聲音,以及許言打電話的聲音。
“那我從來沒做過啊。”
“怎么就什么也不會了,這不是在學嗎?”
“沒大事,她就在我旁邊呢。”
“蜂蜜和橘子皮是吧...你等會我先找找。”
溫凝實在沒忍住心里的好奇,慢吞吞的湊到廚房外,倚著門看。
許言掛了電話,踩著拖鞋懶洋洋的煮東西。
溫凝嗅了嗅鼻子:“這是什么?”
“醒酒湯。”
許言看她一眼:“我爸喝了酒我媽都煮給他喝,能保護胃,還會舒服很多。”
“你還會這個?”
“之前不會。”
許言隨意道:“現在會了。”
溫凝總覺得這句話有些...
之前不會,是因為沒有人需要他去做這樣的事情。
很快,許言關了火,裝了個小碗。
他回到客廳,坐回沙發上:“喝了。”
溫凝捧著碗,磨磨蹭蹭的喝了口,然后舔著唇回味了一下。
“不好喝?”
“好喝的,甜甜的...”
溫凝吹吹浮起的熱氣:“就是有點燙。”
許言看了她一會兒:“那你轉著圈溜邊喝。”
“......”
溫凝有點氣惱:“我用嘴吹吹涼再喝。”
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慢吞吞的喝完了,臉頰上的紅潤也褪去了不少,許言才放心了不少。
“碗放著,去洗個臉刷個牙,然后休息吧。”
見她沒什么大事了,許言松弛的倚在沙發上玩手機:“珍惜點,再過半個月我就退房了。”
溫凝愣了愣:“不租了嗎?”
“嗯,畢業了還租什么?”
“......”
其實溫凝之前在來這里的次數,并不是非常多。
但不知道為什么,溫凝突然想起剛才他在廚房里的樣子。
穿著睡衣睡褲,踩著拖鞋。
整個人看著懶洋洋的,散漫又隨性的樣子。
但其實是在很細致也很耐心的照顧自己。
溫凝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
這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后,已經為人妻的她才有可能看到的情形。
“對了。”
許言起身去房間,把那個小兔子娃娃給拿出來:“之前說,考完以后還給你的。”
溫凝沒說話,也沒伸手接。
她盯了一會兒傻傻的兔子娃娃,才突然開口。
“阿言...”
“?”
許言是第一次聽到這姑娘這么喊。
“等分數出來,我們對好志愿,然后去同一個城市讀書...”
“這不是早就說好的事情嗎?”
“我的意思是...”
溫凝表情有些不自然:“到時候我們填完志愿,早些帶桐桐一起去...然后租個房子吧?”
“......”
“就是,我還是想每天多陪陪桐桐。”
迎著他有些微妙的眼神,溫凝臉色盡量表現的平靜,一左一右各伸出一根手指。
“租兩個房間的,房租一人一半。”
“可是…”
許言倒也沒有多驚訝,反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的眼眸:“這不也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嗎?”
不得不說,溫凝清純的長相搭配帶著點冷艷的眼型,是看的次數越多,越覺得好看的類型。
“…什么時候商量好了?”
溫凝有點懵,訥訥的回憶了一下:“我之前說的是…要戀愛之后才能同居呀?”
“這還不是同意嗎?”
許言的語氣漫不經心卻又十分囂張,捏著兔子娃娃的尾巴搖了搖:“除了我,你還能跟誰談戀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