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突然發現一件事。
過了一會兒,洗手間的門又被打開了。
溫凝探出腦袋,臉有點紅:“這門...沒鎖。”
許言有些費勁睜開眼睛:“知道了。”
“...我是提醒你,不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
看了看他的樣子,溫凝又慢吞吞的重新關上門。
等到耳邊傳來落落的水聲時,許言才抬了抬眼皮。
可能是酒喝多了,他感覺喉嚨有點火燒一樣的干燥,走到桌子前面倒水喝。
一杯溫水下肚以后,他才開始慢慢的思考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等溫凝出來的時候,連許言的視線都控制不住的在她臉上停頓了好半晌。
因為剛剛洗過澡,她的頭發還是半濕的,可能是被熱氣熏的,臉上有兩團明顯的紅暈。
整個人看著罕見的慵懶。
她坐在桌子前面,拿著梳子一邊整理頭發,一邊用吹風機吹干。
結果,發現許言一直在看她。
“怎么了?”
“......”
許言不說話,低頭喝了一大口水。
腦袋還是暈乎乎的,而且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
溫凝習慣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晚上我跟你說的話?”
“嗯?”
許言表情有點茫茫然:“什么?”
溫凝心情有點莫名的無奈,慢吞吞的把頭發吹干。
“沒什么,你洗澡去吧。”
她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誰,有時候在許言面前會有些赧然,其實是挺扭捏的一個女生...
一些話,平時也很難說得出口。
但很遺憾的是,今天這家伙好像是真喝多了。
可能明天早上起來,就什么不記得了。
“你說...”
許言很費勁的想了會兒:“想追我。”
“...哦。”
溫凝的語氣非常平靜自然,不過臉頰上的紅潤都快蔓延到脖子上了:“原來我這樣說過嗎?”
“說過的。”
許言喝了酒以后的思維異常遲鈍:“可我記得桐桐說...未來是爸爸追的媽媽...”
“...是吧?”
溫凝耳朵突然燙了燙,手像貓咪似的在桌子的邊緣撓了撓,發出細碎的刺啦刺啦聲。
“你追我啊...”
許言瞇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
溫凝的臉色頓了頓。
她抿起來的唇線緩緩斂直,聲音有點涼涼的:“什么?”
許言沒搭理,眼皮耷拉下來。
可能是酒勁又上來了,他看著有點昏昏欲睡的模樣。
“不準睡!”
溫凝是真有點惱了,直接伸手拽住他的臉,往兩邊一扯:“別以為喝了酒就可以亂說話,給我說清楚!”
什么叫,還是算了吧?
溫凝用力一掐他的臉頰。
“就是...你這姑娘臉皮薄啊…”
“然后呢?你比較喜歡臉皮厚的?”
“怕你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沒動靜。”
許言費勁的睜開眼,說話斷斷續續的:“還是我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