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容不停,臉上的褶皺深深的。
就這樣,直接就把一對許愿牌送給了兩個小年輕。
她可能真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但對許言和溫凝來說,確實也是牽線的那個人。
無論是在未來還是現在,都是如此。
“換了別人,這對玉兔起碼收他們幾百塊錢。”
她敲敲腿站起來:“所以,千萬不要辜負老太婆的一片心意。”
這些年她見過太多太多來求簽的情侶。
看見這對年輕人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兩個人能夠一路走下去的。
雖然,自己也說不出理由就是了。
溫凝握了握手里的兩塊許愿牌,是一股圓潤冰涼的觸感。
“奶奶,等我...”
她臉色通紅,聲音輕了好多:“等我結婚的時候,一定叫您和爺爺去。”
“怎么還害羞了。”
老太太笑了聲:“這年輕就是好啊...行,到時候你們再來這里找我,找不到的話...那我應該就是真的不在了。”
她笑得和藹,看著又十分灑脫,一邊笑一邊咯吱咯吱蹬著三輪,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碰到你以后,運氣一下子好起來了。”
溫凝笑得眼睛瞇起來,朝著許言揚了揚手里的牌子:“遇見的,也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我呢我呢!”
桐桐有些不高興的跳起來要去搶牌子:“媽媽都把我忘記了!”
爸爸媽媽,好像又開始了。
就是,有時候眼睛里好像只有對方,把女兒直接給忘掉了。
好多次了!
“是呀,桐桐真好。”
溫凝趕緊摸摸女兒的腦袋:“把好運氣全都給媽媽了。”
“唉!”
桐桐不滿的叉著腰:“那你是桐桐的媽媽,桐桐也只能寵著了呀。”
兩個人都被女兒給逗笑了。
他們選了個最好的位置,在樹下把兩塊許愿牌給掛了上去。
抱著小藥杵的兩塊玉兔牌子,在夜空下被風吹的碰碰撞撞、來回翻轉。
這一次從被雕刻出來開始,它們就沒有再分開過。
又陪女兒玩了好一會兒,夜漸漸的深了。
帶著女兒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點鐘了。
桐桐一回到酒店就困,趴在床上差點就直接睡過去。
溫凝只好無奈的把女兒從床上拉起來。
許言就坐在椅子上,看著衛生間里一起洗漱的母女倆。
“阿言,你說...”
溫凝蹲著幫女兒整理著散開的頭發:“我們到時候,是不是要租三個房間?
許言想了想:“怎么了?”
“總得培養一下桐桐獨立的性格。”
溫凝蹲著用毛巾幫坐在凳子上的女兒擦拭小腳丫:“太黏著爸爸媽媽,也不太好,她今年都八歲了。”
她也慢慢的開始,做著和三十多歲的溫凝一樣的事情。
桐桐也不算是小孩子了。
再過幾年,都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半睡半醒的桐桐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媽媽...你又開始啦?
原來你這么年輕的時候,也會讓桐桐去隔壁一個人睡了。
不過...
桐桐都習慣了。
“等桐桐再長大一些,就慢慢的讓她一個人睡覺吧?”
許言思忖了一會兒,也覺得有道理:“那就租三個房間吧。”
溫凝點頭笑:“嗯,偶爾讓她一個人睡,慢慢的就適應了。”
“......”
桐桐用力的鼓起臉頰:“爸爸媽媽真笨呀,就會浪費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