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盯著他的唇角,呆了好半晌。
許久之后,才用力的平復下呼吸。
她從旁邊拎過枕頭,用力丟在許言的懷里。
“我看你...”
溫凝氣的揪他腰上的軟肉:“是想跪搓衣板了!”
難怪,桐桐說媽媽偶爾會跟爸爸發脾氣。
有時候,許言這從小被嬌養大的性格,確實也讓人感覺頭疼。
溫凝覺得,這家伙看著沒有悔改的意思。
表情泰然自若、還帶著點囂張,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做錯了什么。
兩個人都倔,在感情上的相處,都有自己的一套堅持。
好好跟他說,估計是聽不進去的。
溫凝決定換種方式。
“我這也是為你好。”
她放輕了些語氣:“得聽話。”
許言瞥了她一眼,揚揚眉:“你在教育小孩子呢?我下次還敢。”
女朋友生病,他在旁邊照顧,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還沒聽過因為這件事跟他生氣,讓他跪搓衣板的。
“......”
溫凝咳嗽了一聲,默默的出了口氣。
“感冒的時候,要注意一些。”
她湊過去了一些,聲音溫軟:“等我好了...想怎么親都隨你,好不好?”
“......”
“現在知道錯了沒?”
“......”
等到許言端著碗走出房間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我怎么又被這姑娘給拿捏了?
其實他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戀愛的時候,自己的性格是稍微強勢一些的。
而溫凝性格溫吞,跟他說話也總是軟乎乎的。
但等到這姑娘真想要拿捏他的時候...
好像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幾句話就能讓他乖乖聽話。
怎么會這樣?
許言把碗洗了以后,思來想去半天,去柜子里拿了點預防用的感冒靈沖劑喝下去。
算了...
被媳婦拿捏也不丟人。
而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桐桐完全康復,溫凝也開始慢慢的好轉。
除了還有點鼻涕,她的燒也已經完全退了。
不過喉嚨還稍微有點痛,大概還需要幾天的時間讓身體進行自我調節。
而開學的日子,也臨近了。
在辦完桐桐入學的事情之后,兩個人就要正式步入屬于自己的大學生活。
也就是在這時候,許言也再次做了個夢,夢見了二十九歲的自己。
“組長...組長...”
“你都好幾天沒有合眼了,這怎么能受得了,快點回去歇著吧。”
清晨的濕氣從微微開闔的窗口溜進來,讓人感到一股寒冷。
趴在桌子上剛瞇了一會兒的許言,被人推醒。
他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滿臉都是疲憊:“我沒事。”
一個正在敲鍵盤的年輕組員回過頭:“這個項目也做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都交給我們好了。”
“是啊言哥,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許言點頭,沒多說什么,只是走到洗手間搓了把臉。
他看了眼鏡子,才發現有點看不清東西,眼前模模糊糊的,帶著點重影。
其實之前就有這個癥狀了,他去開了些藥,但沒什么效果。
甚至,還有點加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