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言頓了頓:“真是一個人過?”
“說了沒有。”
溫凝心里頭不太痛快,表情有些倔起來了:“我要掛了。”
許言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嗯了聲:“行,早點休息吧。”
溫凝掛了電話之后,又去檢查了下門窗,才拎起兔子娃娃回房間。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總覺得心緒有些不寧。
翻來覆去的沒有半點睡意,腦海里慢慢的想著那家伙剛才說的話…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頭突然有種很強烈的預感。
跟許言一下子就察覺到,她是一個人過除夕一樣…
她好像也能…
從許言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里,就看透那家伙的心思。
這是一種溫凝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一下子坐起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夜里十二點半。
除了條新年快樂,許言也沒有再發信息過來。
“……”
溫凝盯著聊天框看了好半天,才用力抿了下嘴唇,撥通電話。
那邊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
“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許言的聲音稍微有些低沉:“不睡覺?”
“……”
溫凝皺眉:“你現在在哪?”
“在家,還能在哪?”
許言懶散的打了個哈欠:“誰都跟你似的,除夕夜一個人擱出租房待著?”
溫凝很久沒吭聲。
見這邊沒聲響,許言也沒說話,兩個人突然都有些安靜。
過了很久,溫凝唇線慢慢斂直,重復道:“在哪?”
聽見她很不高興還帶點慍怒的聲音,許言居然忍不住笑了下,還是很熟悉的笑聲:“挺漂亮一小姑娘,脾氣還挺大。”
溫凝不搭理他,干脆直接問道:“你回杭城了?”
“...高速上,手機開的免提。”
許言倒是也一點不心虛:“這會兒買不到動車票,借了我發小的車。”
聽到他的話,溫凝居然連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
明明對他沒有很深入的了解,但就是覺得...
他確實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等不到對的,就一個人過的另一個意思是...
等到了,就不會扭扭捏捏的,就絕對不會錯過。
而比較起來,許言是比她還要堅定和熱烈的一方。
“公司突然讓我回去,明天加班。”
許言很無所謂的主動解釋:“黑心老板,大過年的也不讓人休息,早晚把他給開了。”
“......”
這種鬼扯一樣的話,讓兩個人突然又陷入了沉默。
電話里頭很安靜,他們互相能很清晰的聽到對方緩慢的呼吸聲。
半晌后溫凝才主動開口,聲音不自覺地輕了些:“明天...你幾點下班?”
許言想了想,反問道:“你呢?”
溫凝停頓了好一會兒:“值班到六點半差不多...到時候醫院會有紅包發,領了之后就可以走了。”
“嗯。”
許言隨口就來:“那我也六點半下班。”
“......哦,好巧。”
溫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下意識的舔了下有點干澀的嘴唇,話到了喉嚨里又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自已現在到底是什么心思,只能泄憤似的把枕頭旁邊的兔子娃娃抓過來,用力揪了下它的大耳朵。
似乎感覺到她的一些心思,許言又忍不住笑,聲線又開始變得隨意起來:“想說什么就說。”
“我明天想...不是。”
溫凝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遲疑道:“你明天請我吃個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