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師一身月白色真絲睡衣,頭發微亂,笑容中帶著十足的起床氣,還穿著拖鞋,一看就是剛從被窩里被薅起來的。
沅修看著他微微皺眉:“葉眠,你想把許愿帶走?”
“是的沒錯。”葉眠點頭:“畢竟她是我的情劫,而且我已經答應老饕了,這幾天隨時準備來救許愿,為此我特意請了兩天假沒去上班。”
“只是我沒想到,他早不叫晚不叫,大半夜的不睡覺也不讓我睡覺,行了,不說廢話了,人放了,你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沅修成功被葉眠這幾句話給氣到了,太陽穴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拳頭捏的咔咔響。
旁邊中著毒還不忘吃瓜的我倒是震驚了一下。
腦子混沌中,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君離淵有點事要拜托葉老師,難道他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所以他特意留了一手,所以才那么鎮靜自若的讓沅修帶我走了?
可惡,這好像確實說得過去!
外面葉老師一言不合已經打起來了,這可比以前跟君離淵打架兇狠得多,畢竟穿拖鞋的不怕穿高跟鞋的,旁邊的石壁都被他們打塌了,碎石塊子亂飛,甚至有些飆到了我的臉上。
我趕緊把腦袋縮回去,石頭打在轎子頂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不知道外面打了多久,我只感覺體內的毒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了。
一開始只是吐黑血,現在我臉上濕乎乎的,好像已經開始七竅流血了,黏膩的血液淌到我的衣服上,也不知道洗不洗的掉...
不知過了多久,我眼花耳鳴的都快暈過去了,外面的打斗聲才終于停止。
我感覺轎子被一股野蠻的力量強行掰正,有人粗魯的把我拽了出來然后塞進懷里,最后掐著我的腮幫子把我的嘴給強行掰開,往里面塞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我下意識的就想咳嗽,但是那人不讓我咳嗽,他一手勒著我的胃一手捂著我的嘴,防止我把那顆珠子嘔出來。
哥們輕點啊,我肚子上還有傷呢,剛才那一下差點把我滿肚子的便便給抖出來...
“許愿,怎么樣了,還疼嗎?”我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君離淵抱著,月光下他的眉頭緊鎖,看我的目光充滿了擔心。
葉老師站在一邊放風,他的頭發更亂了,估計是被沅修薅的,而沅修已經不見了,應該已經走了。
見我睜開眼睛,葉老師往我臉上扔了幾塊衛生紙,然后看向君離淵:“行了老饕,既然許愿小同學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天還得上班。”
不愧是社畜,打架還不忘上班。
說完他的身影馬上就消失不見,只剩下我跟君離淵倆個人獨處。
我身上已經不疼了,掙扎著想起來,但是沒有力氣,而且肚子上的口子還在冒血,努力了兩下,最終還是摔進君離淵的懷里。
“別動愿愿,你小腹上有傷,我給你治療一下。”君離淵低頭把手放在我的肚肚上,一股股暖流從他的手心里流出來,讓我全身都暖烘烘的,傷口也不怎么疼了。
我咸魚般待在原地也沒動彈,有人給我療傷我為什么還要動?這一箭是我替他挨得,給我療傷是他君離淵應該做的!
但我并不準備不生他的氣,他既然有計劃,那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告訴我了我還能陪著他演一出戲給沅修看,也不至于讓我傷心欲絕那么久。
所以他是不信任我嗎?還是認為他的計劃我不配知道?
反正我心里堵著一口氣,于是在他想要抱我的時候,我鏗鏘有力的對他吐出一個字。
“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