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錢通常都是白色的,但這是被染成紅色的紙錢。
我疑惑的左看右看,卻突然聽見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喊我。
“小愿。”
這是安然的聲音。
我轉過頭去,看見了穿著大紅色禾秀服的安然站在我身后。
她畫著新娘妝,戴著純金打造的鳳冠,對我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的道:“小愿,歡迎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我頓時就懵了。
什么玩意?!
我緩了一會,直接開麥:“安然,你在說什么,你結婚我怎么不知道啊,再說,你才多大,這么快就要結婚,你不上學了嗎?你不是答應了要助葉老師的年終獎一臂之力嗎?”
大襪子,你這是要干嘛啊?
我有點恨鐵不成鋼,直接上去拉住她的手把她往門口拉,卻猛然發現安然的手冰涼。
我只是碰一下,就幾乎要被凍傷了。
安然甩開我的手,她的臉上依舊是那毫無生氣的笑容,道:“小愿,女人讀那么多書沒用,最后都是要嫁人的,你為什么不恭喜我呢?我找到了一個好老公…”
“安然,你失智了嗎?!”我忍無可忍的打斷她。
這放的都是些什么屁?
葉老師平時是這么教的嗎?
你要氣死葉老師啊?!
我氣呼呼的準備化身噴子,手中就被塞上了一個大紅色的請柬。
安然保持著那個詭異僵直的微笑,道:“小愿,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一定要來,要來啊…”
光線再次昏暗下來,黑暗從遠處蔓延過來,我感覺一陣頭暈眼花,眼前的東西好像在飛快的離我遠去。
在最后那一幀畫面上,我看見安然慘白的臉上是兩行血淚。
…
我猛然驚醒,坐起身來大口的喘氣。
床頭柜上的鬧鐘指向六點,天已經蒙蒙亮了,君離淵還在睡著。
我緩了一會兒,抓起手機就出去準備給安然打個電話。
剛才做的那奇怪的夢肯定不是偶然,我心中有點不祥的預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手機那邊傳來機械的女音,我不死心的給安然發了消息,又打了好幾遍電話,但都沒有打通。
折騰了半個小時,我還是打不通安然打電話,但卻意外的在朋友圈翻到了一個訃告。
安然的訃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