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蘇的內心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黃院長額頭上直冒汗:“陳雅醫生,還有張醫生,你們再想想辦法。”
就在這時,他們已看到江銘來到了床邊上,拿起了羅老的手在搭脈。
此刻,羅老的心率已經趨近于平緩,或許下一秒就會驟停。
江銘不再隱藏,從口袋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江銘,你在干什么?”陳雅問道。
江銘冷著臉道:“現在,只有我能救他。”
說完后,二話不說,拿出一根銀針刺在了羅老的手指上。
張朝安疑惑道:“這個人是?”
陳雅解釋道:“這是我的丈夫江銘,他在衛健委上班。”
“他連醫生都不是?”張朝安臉色一冷,“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醫生也出聲道:“快住手,你別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轉頭又對著黃院長道:“黃院長,這么多人進來搗亂,這不是影響我們的工作嘛。”
此刻的江銘也急了,羅老已命在旦夕,再讓他們這么治療下去到時候自己也回天乏力了。
他死死盯著羅倩倩,沉聲道:“相信我,現在只有我能夠救羅老。”
“不行。”中年醫生急了,“保安呢,快過來把他們都先請出去,別妨礙我們救人。”
“江銘!”顏蘇咬著牙道,“你……真的有把握嗎?”
江銘是她帶來的,如果羅老在江銘手中死掉,那么她的責任就更大。
由不得她不擔心。
“我有十足的把握。”江銘冷著臉看著羅倩倩,“如果救不回來,我用自己的命賠給他。”
羅倩倩站起來,怒道:“都給我住口。我現在以老人家屬的身份,就讓這位江銘治療。”
“這位女士……”中年醫生不肯罷休,“他恐怕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這簡直就是亂來啊。”
“閉嘴!”羅倩倩冷著臉,死死盯著中年醫生,“你什么心思?為什么要阻止有人救我爺爺?嗯?
如果你救不回來,是不是要承擔責任?”
中年醫生臉色微微一變,不敢說話了。
隨著江銘十根銀針扎下去,羅老的氣息平緩了一些,但心跳依舊很微弱。
江銘道:“病情暫時穩住了,但是因為中毒太深,我需要隔一個小時施針一次,我建議留下幾個護士幫忙,其他人都先出去,家屬想要留下來的也一起留著吧。”
在場眾多醫生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這算什么?他們都成了擺設了,豈不是還不如你一個小小衛健委的員工?
那以后人民醫院的臉還往哪擱啊。
“都出去。”顏蘇當機立斷。
說完后,顏蘇率先走出了,其他人相互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投向了黃院長。
“走吧!”黃院長低聲說道,然后帶頭走了出去。
其他人只好跟在后面,臉色憤憤不平,江銘的這種行為,就等于在打他們的臉。
出來后,顏蘇坐在椅子上,一群醫生擁著陳雅來到顏蘇面前。
“顏書記!”陳雅穿著白大褂,一臉認真地對顏蘇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信任江銘。但是江銘確實沒有臨床經驗。可能,您是看我們也救不了羅院長,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
但是顏書記,人命關天,這些老干部在我們這些有經驗的醫生手中,總比一個什么都不會人手里希望大吧。”
顏蘇饒有意外地看著陳雅:“你是江銘的妻子?”
“是的!”陳雅很嚴肅地道。
“你說他什么都不會?”顏蘇道,“陳雅,你連他會針灸都不知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