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快就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正因為今夜的行動關系到自己和王家未來的大業,所以王世充根本不敢睡覺,一個人枯坐在書房內,等待著城外的消息傳回來。
只是沒想到自己女婿的消息還沒等到,卻等到了秦昇的大半夜突然登門造訪,讓王世充不由心中一咯噔,懷疑是不是女婿單雄信那邊出了什么岔子,這才引得秦昇上門。
他本來想以自己已經睡下為由閉門不見,但想了一想,還是命府中的下人先將秦昇領去了貴客房,自己則跑回臥房,換上一身寬松的禪袍,隨后故意將發髻和衣冠弄亂,扮作一副剛被府中下人喚醒的模樣,不急不慢去貴客房見秦昇。
當秦昇見到王世充這副裝扮,心中不由暗暗一陣搖頭。
果然歷史上能進入隋末梟雄決賽圈的,都是人均奧斯卡,太能演了。
雖說心中在吐槽,但表面上卻跟王世充又是賠罪又是寒暄的,絲毫沒有提自己的來意。
王世充見秦昇大晚上跑來自己府上對自己噓寒問暖,跟自己閑話家常,心中越發有些不安,卻還是不得不壓下心中的不安,滿臉堆笑跟秦昇虛與委蛇。
但眼前秦昇一坐就是大半天,茶水都喝過兩輪了,依舊在顧左右而言他,根本沒有要說正事的意思,惹得王世充一顆心越來越凝重,越發懷疑是不是自己女婿在城外出了什么簍子。
想到此處,他便故意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看了一眼外面黢黑的夜色,隨后滿臉歉然道:
“年紀大了就是不一樣,這才坐了多久就一直犯困,比不得秦大將軍銳氣十足。”
嘴上說著抱歉的話,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在提醒秦昇沒什么事就該告辭了。
秦昇哪里聽不出王世充的言外之意,當即淡淡一笑道:
“若是王將軍困了,只管回房歇息便是了,其實我之所以大半夜叨擾貴府,只是想見令婿單雄信一面,當面問他一些事罷了。”
聽到秦昇提出想見自己的女婿單雄信一面,王世充心中陡然一陣劇震,越發懷疑是不是單雄信的行動出了什么紕漏。
但他面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依舊笑呵呵道:
“這么晚了,想來他應該已經睡下了,我也不好派人去吵醒他,秦大將軍不妨天亮再來吧。”
“我看不見得吧。”
秦昇看著王世充,隨后一臉似笑非笑道:
“王將軍還不知道吧,城外的瓦崗戰俘營剛剛發生了變故,有人襲擊了戰俘營,放走了關押在里面的三萬多瓦崗瓦崗戰俘。
當我得知消息派兵去攔截之時,戰俘營已經是人去營空,好在我派去的兵馬在附近攔截到了一隊人馬,發現他們正是那伙襲擊戰俘營的人,其中一人長得與王將軍的女婿有九分相似……”
“秦大將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是我的女婿單雄信放走了這些瓦崗俘虜?”
王世充聽到此處再也裝不下去,陰沉著一張臉看向秦昇,掌心卻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