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悅跟蘇沐風熱鬧也看得差不多,也跟著顧洲遠一起回城。
“遠哥,你可真厲害啊,你咋知道那石像下面埋了種子呢?”
顧洲遠才不會跟他說,都是前世看網文學來的。
他咳了咳道:“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成天在土里刨食的人,這點小把戲會看不透嗎?”
侯岳眼冒星星,他是粗枝大葉,可也不傻。
那些被蠱惑的流民,里面絕大多數都是土里刨食的,怎么沒見有人識破玄機?
此刻他對顧洲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畢竟連鏡德先生那樣的夫子,都被遠哥給折服了。
“顧兄,你有什么事情要忙嗎?”蘇沐風開口道。
他突然這樣問,顧洲遠有些愣神:“啊?倒也沒什么急事,蘇公子何故有此一問?”
蘇沐風板起臉:“以咱們的交情,你怎么還蘇公子蘇公子的叫我?你直接喚我名字就行。”
侯岳也在一旁叫道:“就是,以后也別一口一個侯少爺那樣叫我,我那幫朋友都叫我侯岳。”
顧洲遠笑著應下。
蘇沐風滿意點點頭,繼續道:“既然你沒什么急事,先前不是說你要請客嗎?咱們就去淮青河那里……”
“沐風你終于想通了!”侯岳興奮叫道,“等我回去把我的折扇帶上,還有我的鸞鳥玉佩,今天出來的急,給忘在寢室了。”
難得蘇沐風這道德君子想通了,竟自己主動要求去淮青河找樂子。
他要趕緊回去收拾一下,迷死那些紅袖招里的粉頭。
他沒注意到蘇沐風滿腦門子黑線,尤自想著美事兒,臉上露出豬哥相。
“我是說去淮青河那里吃飯,淮青河不是只有畫舫,還有醉仙樓!”蘇沐風咬牙道。
原來只是我一個人在自嗨!
侯岳怪叫著掩飾尷尬:“你也真夠心黑,一張嘴就是去醉仙樓,那醉仙樓一頓飯下來要多少銀子你不知道嗎?把我遠哥當肥羊宰呢?”
蘇沐風臉微微發紅,侯岳說的也沒錯,別人要請客了,你挑了個最貴的酒樓算怎么回事兒?
可想到那位的身份地位,去普通食肆吃飯怕是不妥。
他愧疚看一眼顧洲遠:“那個顧兄,你不是說要我把我妹妹她朋友叫出來吃頓飯嗎?我這就去辦。”
“實非我趁機吃大戶,實在是我妹妹的那位朋友從小錦衣玉食,去旁的酒樓我怕她不喜。”
“瞧你說的啥話,”他拍了拍胸口放銀票的地方,瀟灑道,“我現在就是狗大戶,請兄弟們吃頓好的算得了什么?”
侯岳眼睛一亮:“吃過飯要是時間還早,咱們能不能去紅袖招……”
他看蘇沐風面色不善,便摟著顧洲遠轉過身去,掩耳盜鈴,眼不見心不煩。
繼續道:“咱們啥也不干,就去聽聽玉樹后庭花,看看霓裳羽衣舞。”
末了還加上一句:“不帶沐風去,讓他在家好好背書!”
顧洲遠不由好笑,跟前世差不多的套路。
吃飽喝足去足浴按摩,或者商k唱半宿。
他轉頭看了看面沉如水的蘇沐風。
在看一眼一旁一臉期待的侯岳。
左右為難,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答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