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腦袋應該也能值些錢。”
他看向另外兩具尸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操起大砍刀,跟剁死狗一樣,只一刀。
便把金蛇旁邊的那個被打成篩子的土匪腦袋給剁了下來。
嘴里還慶幸道:“還好沒打腦袋。”
他突然一拍大腿,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這個剁腦袋跟砍寒瓜一樣輕松的人,真是他們剛剛膜拜的活菩薩嗎?
要說是活閻王倒也挺形象。
顧洲遠邁了兩步,看著四旺爆炸開來的頭顱一臉懊悔。
“早知道就不打腦袋了!”他嘴里碎碎念著,“還是切下來一起吧,到時候跟縣衙解釋一下,應該也能領到賞金。”
說著,一刀切下四旺那只剩半拉的腦袋。
他拎著刀,看向剩下幾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土匪。
那幾個幸存者頓時魂飛天外。
這活閻王不會是砍腦袋砍上癮了,想要把他們的腦袋也給收集了起來吧?
一個土匪大叫道:“那個,我沒殺過人,我的腦袋不值錢。”
顧洲遠蹙眉看向他,大舅他們綁人不專業啊,咋不順便把嘴巴封上?
那幾個土匪見顧洲遠面露不快,已經有兩人嚇哭了。
其中一個土匪哭著道:“我才剛入伙,這是我第一次干活,不要殺我!”
這土匪就是之前第一個跪地磕頭的那個。
此刻他涕淚橫流,心中滿是懊悔。
早知道逃荒路上跟媳婦兒女兒一起死了算了。
跑來做這喪盡天良的土匪,一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沒過,第一次干活,就碰上活閻王。
不是說做了壞事,死后才下地獄嗎?
咋輪到他,活著的時候就要受這樣的折磨?
顧洲遠絲毫不為所動,當了土匪,還跟著搶劫村子,那就罪無可恕。
“我腦袋不值錢,我活著應該能值兩個錢,我幫你們指認其他土匪,他們做過啥事我都聽過。”
為了爭取活下去的機會,那新手土匪口不擇言道。
顧洲遠眉毛揚了揚,呵呵笑道:“那好,我就先把你的腦袋留著。”
“你到縣衙,先幫我作證,跟縣太爺說,這個腦袋爛掉的土匪是誰。”
顧洲遠裝作勉為其難道。
其實他根本就沒想要把這些人的腦袋都砍下來。
那三個是因為已經死了,剁腦袋比拉全尸要方便快捷。
這些大活人,他們自己知道往騾車上爬,也知道往縣衙大門里走。
他又不是嗜殺成性的殺人狂魔,對砍人腦袋并不熱衷,血乎乎的反而讓他有些生理不適。
那個新手土匪頓時如蒙大赦,他高聲叫道:“那個人叫四旺,是我們山寨,哦不,是土匪窩里的四當家的。”
“他之前吹噓過,他殺過的人比金蛇還多,大當家王二虎有時候不高興干的那些臟活,都是四旺去干。”
“縣衙里他的懸賞也是100兩。”
“好像有一家商行的少東家被他給砍殺了,那個商行掌柜的私下里發出懸賞,說是要是有人活捉四旺,賞銀1000兩,他要將四旺扒皮抽筋。”
“可四旺是出了名的狠辣狡猾,他行蹤不定,牛頭山山勢又險,幾年下來,也沒有出過什么岔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