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趙承岳也很是欣喜,這桃李郡當真是出人才啊!
再仔細一看,顧洲遠?這奇人的名字怎么這般眼熟?
后來才想起,自己剛剛擬好的圣旨,上面所要賞賜之人可不就叫顧洲遠嗎?
兩項重大發明竟是出自同一個人!
這倒是省事了,兩份獎賞并到一起就行了。
可他剛跟內閣的大臣商議好具體的賞賜,正準備擬旨的時候,又收到了一封信箋。
這封信箋是蘇師傅所寫。
信箋里又提到了那個名字——顧洲遠。
編寫了啟蒙讀物《三字經》。
發現了變異無毒木薯。
識破邪教愚弄百姓的伎倆,將災年可能發生的動亂掐斷在萌芽狀態。
提出以工代賑的方法,這讓朝廷“讓地方自救”的政令得以確切落實。
這些功勞單獨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能保他一世榮華富貴。
更別說將所有功勞集于一身了。
這樣的奇人他自然是要大賞特賞,不僅要賞,他還要讓顧洲遠來朝堂,給他舞臺讓他施展拳腳!
他沒有再急著擬旨,他在等,等著后面還會不會有驚喜。
這回卻把蘇師傅給等來了。
從蘇師傅嘴里,宣和帝知道了更多有關顧洲遠的事情。
這人學富五車,寫實作詞更連蘇師傅都自嘆弗如。
要知道老師可是當世大儒,都說文無第一,老師卻是天下讀書人公認的第一。
現在這個天下第一卻甘愿退居第二!
宣和帝對顧洲遠愈發好奇,急切想要招攬他入朝為官。
然而老師卻堅決反對,稱顧洲遠性格灑脫自在,若入朝堂怕是猶如飛鳥入籠。
這事情便擱置下來。
今日老師再次提起顧洲遠,趙承岳不由蹙眉。
“蘇師傅,您也說得此奇人勝過千軍萬馬,可您又反對將他招募到朝中來,這讓朕好生為難。”
“陛下恕罪,老臣與顧小兄弟也算相熟,他的性格······怎么說呢?”蘇先生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努力在心中組織合適的語句。
“超脫漠然。”他終于找到了一個相對滿意的詞來形容顧洲遠。
“對錢財官爵全然漠不關心,憑他掌握的那些東西,隨隨便便都可以富甲一方,可他卻甘愿全都交給了朝廷。”
“他會做很多很多奇特的菜肴,奇特到老臣游歷四方都沒見過那些食材。”
“他還會釀一種度數極高的烈酒,哦···度數就是他創造的新詞,那酒極烈,叫做白酒,宮廷里最好最烈的御酒與白酒相比,也顯得寡淡得多。”
宣和帝心中愈加訝異,對顧洲遠也愈加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奇特的人才會如此匠心獨具,搞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新奇東西來呀?!
他倚靠在椅背上,繼續聽蘇師傅講下去。
“他吟詩作對信手拈來俱是佳品,憑他的才學見識,高中狀元大概也不是難事,可老臣曾勸過他,讓他入朝為官施展手腳,為天下謀福祉。”
“陛下您猜他是怎么回答的?”蘇師傅想起了那日的情景,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