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這幾個奇奇怪怪的藥片,實在是不能讓她定心。
她連走帶小跑跟了上去。
方展鵬被管家還有另一個家丁一左一右架著,慢慢往村口走著。
一共有四個家丁被熊二拍暈了過去,被人掐了人中已然轉醒,這會兒暈乎乎跟在方展鵬后面,挪動著腳步。
村口。
“夏花,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能見到神醫了,你會沒事的,你看看我,我是冬柏啊!”
一個20幾歲的男子摟著一個年輕女子哀聲道。
這男子衣衫襤褸面容削瘦,他輕拍著女子的臉頰,臉上汗水淚水糊了一臉。
他懷中的女子眼睛定定望著前方,神情呆滯,對男人呼喊毫無回應。
“冬柏,神醫真的住在這山溝溝里嗎?”
一旁還有立著兩個漢子,其中一個年歲稍長的漢子開口道。
“應該沒錯了,破廟里生病的那些人都說,那天給他們喂藥的人,就是那天招人回村干活給粥喝的小伙子。”另一個漢子說道。
“大家伙都聽到了,是在大同村沒錯。”
“廟里好有幾個人病得都快不行了,都是吃了神醫的藥才活了過來,春花一定也能好起來的!”
“可咱們沒有銀子,出不起診金神醫能愿意救夏花嗎?”第一個開口的漢子說道。
“那天在破廟里給人醫病他也沒有提診金,這個神醫應該是個大善人。”另一個人道。
冬柏哽咽著道:“只要能救夏花,我愿意下半輩子給他做牛做馬!”
“這個大災年,只要給口吃的,怕是到處都不缺牛馬。”年歲稍長的漢子咕噥道,聲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幾人正忐忑著,期待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
他們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村里烏泱泱一大群人,風風火火往這邊走來。
他們被這陣仗給嚇傻了。
自己只是上門來求醫罷了,不必要出動這么多人圍了他們吧?!
這,這是一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嗎?
天吶,他還看到不少人手里拿著家伙事兒。
他們不由一陣腿軟,這是把他們當做土匪了嗎?
他們是逃荒的流民,要是真的死在這里,直接被人往山溝溝里一扔,怕是連一點浪花都濺不起來。
那個年長的漢子忙揮舞著手大聲喊道:“我們是水門溝逃荒過來的百姓,鄉親們不要誤會,我們是好人!我們是好人呀!”
人群還在往這里快速移動。
他咽了咽口水,推了一把冬柏,戰戰兢兢道:“咱們還是走吧,這個村子有點不太正常啊!”
冬柏也是有些膽戰心驚,他腦子里有些亂糟糟的,根本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了眼懷里的妻子,眼神里的恐懼消散,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大年哥雙狗哥你們先走吧,我留在這里等神醫過來,謝謝你們這一路陪著我。”
他感激看一眼兩人,這山路崎嶇,他們用木頭跟衣裳綁了一個簡易擔架,三個人輪換抬著夏花,走了兩個時辰的山路,這才找到了大同村。
他記著兩人的好。
眼下這情況好似真的有些兇險,先讓大年哥他們跑路才是正確的。
而他是不會走的,反正要是夏花沒了,他活在這個世上也沒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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