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一聲嬌滴滴的二柱哥哥,二柱直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二兩。
“下車慢點,小心別摔著了。”
所幸他還保留著一絲理性,沒直接上手抱人家姑娘下車。
他極其狗腿地搬來一個木樁子。
“谷雨妹妹,你踩著這個下車,不要崴住腳了。”
顧洲遠臉都垮了,這家伙真是不嫌丟臉。
小花捂著眼睛,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跟這個二哥劃清界限。
谷雨臉紅撲撲的,二柱哥還真是體貼,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對她呢。
香荷雪見一眾姑娘全都捂著嘴笑了,這就是小花的二哥么?
怎么跟三哥完全是兩個風格的?
幾人全都下了車。
顧洲遠對兩個趕車的車夫道了謝。
兩駕馬車就在村子口掉頭,返回城里了。
顧洲遠先去看了草棚里的夏花。
夏花的病此時已經差不多完全好了。
只是身子有些虧虛,還需要時間慢慢補回來。
她此時正拿著掃把在草棚周圍掃著地。
掃把是大年用細竹枝做的。
大年是以前是個木匠,這些小玩意兒對他來說很是簡單。
“小遠少爺!”夏花見顧洲遠過來,趕緊直起身子打招呼。
“感覺怎么樣?頭還暈嗎?”顧洲遠笑著道。
“不暈了,全賴小遠少爺的關照,我現在已經全都好啦!”夏花扔下掃把,小跑到棚子里,搬來一個小竹凳子。
“少爺您坐!”夏花把凳子放到顧洲遠腿邊。
這些外來的人,對顧洲遠的稱呼千奇百怪。
有叫少爺的,有叫老爺的,有叫先生的,有叫東家的,還有叫恩公的。
現在又來了一幫姑娘,直接跟著小花一起,叫他三哥的。
顧洲遠也不去計較這些,愛咋叫咋叫吧。
“冬柏他們呢?”顧洲遠笑著問道。
他沒有在小竹凳上坐下,而是打量起來草棚來。
兩個草棚連在一起,中間的兩根楠竹是共用的。
夏花這邊的草棚里有一張竹床,床上被褥都弄得干凈整齊。
木桶木盆碗筷一應俱全,才短短幾天,這棚子里便有了生活氣息。
另一個草棚里就要潦草許多。
地上鋪著些干草,干草上鋪著一張草席,草席上有一床薄被。
草席是村里人送的,被子是顧洲遠給的。
棚子里有著兩張小竹凳,其中一個凳子上放著兩只洗干凈的碗。
“他們幾個到那邊林子里去砍柴了。”夏花一指村外不遠處的林子道。
因為不想吃白食,聽說顧洲遠的工坊里要用到柴火,冬柏三人一得空就跑山里去砍柴。
見夏花身體無恙,顧洲遠跟她寒暄幾句,便轉身離開。
“那里咋還有兩個草棚啊?三哥怎不讓她進村嗎?”谷雨好奇道。
二柱趕忙說道:“那人之前染上了傷寒,當時人都快死了,是小遠把她給救活的。”
“小遠讓她在草棚里住著,等病好了才能進村子。”
一眾女子對顧洲遠的崇拜又添上幾分。
之前沒聽小花說三哥還會醫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