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聞言,如蒙大赦,忙不住磕頭感激道:“謝爵爺!謝爵爺······”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住手!”
侯岳臉色一變,“是縣衙的人來了。”
顧洲遠眉頭一皺,但手上動作并未停下。
走在前頭的是周捕頭,他邊走邊大聲喊道:“遠哥你快些松手,縣令大人馬上就來了!”
深更半夜有人跑到縣衙去擊鼓報案,他簡單聽玉音樓的伙計說了一遍這里發生的事情,頓時把瞌睡蟲全都給嚇死了。
新晉縣子跟御風司兩個總旗給干起來了,而且還是動刀子那種!
他急忙帶上點了一隊衙役跟他出門辦差。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保險,又讓人去通知縣令大人,他先帶上人馬趕到玉音樓。
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顧洲遠在搞這一出,他此刻有點想哭。
遠哥呀,他們是御風司的總旗,正兒八經的七品官員,不是可以用腦袋換銀子的土匪啊
這事兒縣令大人也擺不平的。
正想著,侯縣令風風火火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顧小先生,你冷靜一下,把人交給我,我來處理!”侯縣令朝著顧洲遠喊道。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上去把這兩個想要當眾謀害顧縣子的混蛋給我鎖了,關到縣衙大牢里去!”他朝著周捕頭喝道。
見縣衙來人,樓梯口的人群開始疏散讓路。
顧洲遠把周承安給拎了起來,對著侯縣令笑了笑道:“這家伙是御風司總旗,后面還有個在御風司當千戶的姐夫,侯大人能關他多長時間?”
侯縣令眼神有些閃躲。
說實在的,別說這人有個當千戶的姐夫了,即便是一個總旗,甚至只是御風司的小旗,那也不是他一個七品縣令能法辦的。
可這個時候,他絕不能讓人被顧洲遠給當眾弄死了。
御風司的人就是一群瘋狗,事后的報復,誰都承受不了。
他硬著頭皮道:“我會盡全力,讓他得到律法的嚴懲!”
到時候只能去請鏡德先生出面,應該能讓御風司的人有所忌憚。
“有些事兒,我不能跟你說,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絕不會害你!”
顧洲遠卻是搖了搖頭:“我不是信不過侯縣令你,有些事兒,我也不能跟你說,今天這家伙死定了!”
他冷聲大喝:“顧縣子,你若再不停手,那便是公然抗法!”
顧洲遠舔了舔嘴唇,淡淡瞥了侯縣令一眼。
“咱們都知道,他背景硬,可以從大牢里毫發無損地走出去,然后藏在暗處,找機會給我致命一擊。”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到哪里都一樣的!”
“拳頭可比律法要公平多了,您說是不是?”
他說著,把手里的長鞭在二樓欄桿上繞了兩圈。
然后在眾人不解的目光注視下,一腳將癱倒在地的周承安,從二樓給踢了下去。
鞭子瞬間繃直,周承安被吊在空中,雙腿無意識地踢騰著。
“你!”侯縣令臉上現出驚怒之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顧洲遠將手里的長鞭在欄桿上打了個結,不緊不慢道:“這就是我理解的絞刑!”
“去,快去把人給我救下來!”侯縣令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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