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司跋扈慣了,鄭安又一向和善,讓他有些飄飄然了。
他卻是忘記了,對方是不想沾染麻煩才會這樣。
要是撕破臉,人家一個掌管一郡軍政的郡守,又豈會任他拿捏?
鄭安見他不說話,搖搖頭道:“他是皇上御筆親封的縣子,不是任人宰割的平頭老百姓,你行事如此乖張,小心惹怒龍顏,到時你猜你們指揮使大人會不會饒了你?”
既然談和不成,那就換個思路。
鄭安這一說果然起了效果。
吳藏鋒是知道上面大人物的冷酷的,平日里是護短沒錯,可真要是需要棄子的時候,他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樣子今日只能暫退了。
等上幾天,等張琪那邊把罪名坐實了,不怕弄不死這姓顧的!
他用殺人的目光狠狠盯著顧洲遠:“你最好是一輩子躲在郡守府里!”
“你是安全了沒錯,你的老娘呢?哥哥弟弟呢?哦對了!你還有一個姐姐,長得挺水靈的!”
他話音剛落,眼前突然一黑。
顧洲遠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地上。
他的左手被顧洲遠提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接二連三被顧洲遠偷襲,他目眥欲裂,大聲叫喊著:“你敢動我……”
話還沒說完,左手傳來一陣劇痛。
顧洲遠松開了吳藏鋒的脖子,一刀扎透吳藏鋒的手掌,將他的手死死釘在了凳子上。
“啊……”吳藏鋒痛呼出聲,“你該死!我要你死!”
顧洲遠臉上毫無波瀾,眼神里透著冷漠,從懷里又掏出一把匕首,好整以暇切下了吳藏鋒的小拇指。
吳藏鋒叫得更加慘了,可手掌被刀子死死釘著,讓他根本不敢用力掙扎。
鄭安臉都綠了,他算是知道蘇先生說的,能人奇士不被俗世規矩所束縛是個什么意思了。
他一把捂住吳藏鋒的大嘴,生怕這個傻貨拎不清狀況,再說些什么惹怒了顧洲遠。
“顧縣子,這里是郡守府,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不知道這樣癲狂狀態下的顧洲遠還能不能正常交流,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道。
要是吳藏鋒在郡守被弄死,那就麻煩了。
他心里又對侯縣令產生了共鳴,他能想象當時侯靖川眼睜睜看著顧洲遠吊死周承安,卻什么也做不了的那種無力感。
聞言,顧洲遠心頭的暴虐褪去了些許。
鄭大人好心好意幫他的忙,他怎能給人家惹來麻煩呢。
殺人嘛,哪里都可以,沒必要在郡守府動手。
顧洲遠彎下腰朝著被痛得一頭冷汗的吳藏鋒道:“你以為郡守府庇護了我!”
他突然咧嘴一笑:“你說有沒有可能,郡守大人其實是護住了你的小命呢?”
說著,顧洲遠一把將椅子上的刀子拔了下來。
“嗚~”一陣劇痛襲來,被捂住嘴巴的吳藏鋒疼得險些暈厥過去。
顧洲遠把染了血的刀子在吳藏鋒衣服上擦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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