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洲遠果真帶著幾十斤小龍蝦去了摘星樓。
在后廚給二柱他們示范了怎么烹制小龍蝦。
每桌都送了一小盤子嘗鮮。
果不其然,收到了顧客的一致好評。
顧洲遠看到二柱跟谷雨那一副奸情火……哦不,郎情妾意的樣子,不由有些頭疼。
這世界跟他前世可不一樣,沒成親之前做出點什么來,那可是會出事情的。
雖說谷雨現在是孤身一人,可當初人家是跟著自己來的大同村。
這要是被二柱這樣不清不楚地給嚯嚯了,那自己也過不了心里那關。
等中午那陣兒忙完了,顧洲遠終于等到谷雨出了后廚,他趕緊小聲朝著二柱問道:
“你現在跟谷雨是發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二柱也不知是裝傻還是真的沒聽懂。
“你準備什么時候娶谷雨過門?”顧洲遠顯然沒心思繞圈圈,直接開門見山道。
“啊?”二柱沒想到顧洲遠會問得這么直接,他開始變得扭捏起來了,“小遠,我,我……”
后廚的蒸籠騰著白霧,顧洲遠扯過條擦手的粗布,扔給了二柱,示意他把手上的油漬擦一擦:“我什么我?你小子不會想只占便宜不負責吧?”
他面色不善,斜著眼看著二柱,大有一聽到什么不正確的回答,就開罵的意思。
二柱耳尖通紅,手指不住在粗布上擦著:“小遠,你...你別瞎說,我,我跟谷雨沒,沒什么的。”
按理說以二柱的厚臉皮,這事兒挑明了也沒啥,他應該是會大大方方承認的。
可谷雨這姑娘心里總有些自卑,覺得自己一個孤零零的野丫頭,配不上二柱。
二柱現在也算得上是家境殷實,本身又是大酒樓的掌柜的,而且還是三哥的兄弟。
三哥現在可是大同村的爵爺,比縣令還要大的官。
三哥不拿她們當外人那是三哥仁慈。
她們幾個女子雖然嘴上叫著三哥,但是私下里都商量好了,她們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三哥的丫鬟婢女。
她現在連娘家人都沒有了,哪里能配得上爵爺的兄弟?
所以對二柱的示愛,她的回應一直是矛盾的,搖擺的。
她心里也很喜歡踏實肯干的二柱,可內心極致的自卑又不住提醒她,要有自知之明。
二柱有時候攻勢猛烈了些,她就會不住往后退卻。
二柱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節奏,自然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把谷雨給嚇自閉了。
“沒什么?”顧洲遠抱臂倚著灶臺,“你倆那眼神對視,都快要拉絲了,你當別人都是瞎子嗎?”
二柱不可置信道:“這么明顯的嗎?”
他倆明明就已經很收斂了呀,怎么還會被小遠給看出來了?
顧洲遠一整個大無語,“我滴天,你還覺得你藏得還挺嚴實是不?別說是我,你出去問問刀疤李跟三炮他們,看其他人看不看得出來你倆的奸……你倆之間的事情。”
谷雨在外面已經把酒給倒好了,見顧洲遠跟二柱遲遲沒有出來,便到后廚來叫人。
走到門口,正好聽到顧洲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