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生意還挺好的咧。”顧滿倉看著旁邊的糖水鋪子道。
正端餛飩過來的胖大嬸說道:“他家現在不僅做木薯糖水,還做糖水雪梨,生意還行,不過跟你那時候是沒法比的。”
顧洲遠點頭道:“這個季節梨子山楂橘子啥的,都能做糖水,倒也是個有頭腦的。”
“這會兒天氣漸涼,顧客對冰鎮的需求不是很大,這個糖水鋪子應該是能掙些錢的。”
當然他只是客觀描述事實,并沒有其他意思。
畢竟以他目前的身份,是不會想著去跟一個小攤販搶食吃的。
正在糖水攤買糖水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婦人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她眼睛瞟到顧洲遠,總感覺這個俊秀的青年好似有些眼熟。
她轉頭朝著邊上的男子道:“風哥你看,坐那吃餛飩的那個男的是不是挺面熟的?”
“哪一個男的?”那男子順著婦人的目光看過去。
“就是那個面朝大路,穿玄色袍子的男的。”
“看不出來。”
顧洲遠這會兒正地頭大口吃著餛飩,那男子瞄了兩眼,也沒認出他是誰。
男子也不以為意,朝著糖水攤老板道:“掌柜的,你做快一點兒,今天這天兒還怪冷的,小風呼呼的。”
現在是農歷的十月末,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這男子站在攤子外面,那里正好是風口,他縮了縮脖子,往攤子里面躲了躲。
那掌柜的笑道:“你坐里面來不是暖和些嗎?”
這里大部分的攤子都在西北兩個方向用木架子跟木板隔了起來,擋住了冬天的西北風。
顧洲遠吃完餛飩,朝著胖大嬸喊道:“還是7文錢一兩么嬸子?”
之前餛飩跟著糧食一起漲價,標準的是20文一碗,一碗一共3兩。
也可以根據自己食量來增減,總之差不多就是7文錢一兩,分量多了會打折。
胖大嬸忙擺手:“不不不,現在糧價降下來了,城里其他東西價格也跟著回落,我這餛飩現在是3文錢一兩。”
顧洲遠點頭,數出30文錢放在鍋子旁。
之前那兩個吃餛飩的食客也付了錢,其中一人道:“我們在你這里吃了一年多的餛飩了,你下月不來擺攤了,我們還要另找別家。”
他話里帶著些惋惜跟不舍,畢竟人都是感情動物,這么長時間下來,雙方都已經熟悉了。
這突然一下子就分道揚鑣了,難免讓人生出世事無常的感慨。
另一個人道:“官府難道也不管管么?就讓這些人這樣胡作非為下去?”
先說話的那漢子嗤笑一聲道:“他們管個毛,那些閑漢收來的罩錢,還不知道有多少是喂給了衙門里那些人呢!”
“噓!你小聲點兒,不要命啦?!”
顧洲遠本來都已經邁開步子準備告辭了,這會兒聽到這兩人的話,便又停下來腳步。
“罩錢?”顧洲遠皺眉道:“又是那幫地痞閑漢來收保護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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