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幾個閑漢都端著碗去了胖大嬸的餛飩攤那里,賣糖水的老板小聲道:“這些人就是來找茬的,胖嬸說這攤子擺不了幾天了。”
這集市上人來人往的,一看有熱鬧可看,不少人都停下腳步圍了過來。
蔣團子很是享受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他開口道:“以后你這攤子的罩錢一天一收,今天就給30文錢便好了!”
胖嬸聞言被氣得夠嗆,許是顧洲遠在一旁給了她勇氣,這些天她所受得委屈積壓在心頭,此刻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拔高聲音喊道:“我這小攤一天都掙不到30文錢,你們這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啊!”
圍觀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也不知這攤主哪里開罪了這些閑漢,讓他們這般相逼。
蔣團子見這婦人今天竟然敢提出抗議了,再一看周圍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他頓時就怒了。
“這條街上的刺頭還真特娘的多,你也打算跟賣糖水那小子一樣,挑大旗造反是不?”
他把手里的碗往地上猛地一摔,大步走上前去,準備把這攤子掀了,再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一點教訓。
圍觀的人群里有人面露不忍之色,這樣一個擺攤為生的婦人,哪里是一群混混的對手?
可是同情歸同情,他們也不敢上去幫忙,誰會想給自己找麻煩呢?
蔣團子的一個小弟見還有一個人杵在那里一動不動,便開口喝道:“你特娘的站這干啥呢?趕緊給爺麻溜滾開!”
顧洲遠轉過頭來,似笑非笑掃視了幾個混混一眼。
就這一個眼神,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蔣團子頓時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團子哥,別來無恙!”顧洲遠舔了舔嘴唇道。
那個叫顧洲遠滾開的混混也認出了顧洲遠來,他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顧···顧···”
別人可能不知道顧洲遠的底細,可蔣團子這幫人是在顧洲遠手上吃過虧的。
那回蔣老大挨了顧洲遠一頓扁,侯公子讓他們到縣衙自首,還在大牢里吃了十來天的牢飯。
等出來之后,自然是會去查一查顧洲遠是什么來歷。
開始倒也沒覺得顧洲遠有哪里牛逼的地方。
只是礙于侯公子的威懾,他們也沒敢去找顧洲遠麻煩。
可對顧洲遠的持續關注之下,他們便越發不安恐懼起來。
殺土匪,搞發明被皇上封爵,在玉音樓單殺御風司總旗。
更讓人細思極恐的是,這人在殺了御風司的人之后,竟還能跟沒事人一般,直到今日,御風司還沒有來問罪的意思!
按道理說,蔣團子一幫人看到顧洲遠這么牛逼之后,應該躲得遠遠的才是。
可人就是這么奇怪,蔣團子心中恐懼,卻還是忍不住打聽著顧洲遠的事情。
他不敢對顧洲遠生出報復情緒,卻對胖嬸這樣跟顧洲遠產生過交集的底層百姓生出了怨恨。
這其實在心理學上是有過理論驗證的。
這種遷怒是一種潛意識里的自我保護策略。
通過轉移情緒來緩解內心的焦慮,弱者因缺乏反抗能力,成為“安全”的情緒宣泄目標。
施暴者借此重建心理優勢,補償自己在強者前面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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