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跟顧縣子你還有蘇公子待在一起,我覺得比跟在我身邊更能學到東西。”侯縣令繼續說道。
這是他的實話,侯岳教的和兩個朋友都是有本事的。
特別是顧洲遠,真是顛覆了他對年輕人的認知。
不過顧洲遠木秀于林,性子又過于剛硬,以后免不得會受些挫折打擊。
侯岳與其走得過近,很有可能會被殃及。
可交朋友本就是要禍福與共,哪能見人家風光了就貼過來,有風險了就扭頭離去。
交什么朋友,怎么與朋友相處,全由侯岳自己斟酌,他是不會過多干涉的。
顧洲遠笑了笑,客氣道:“侯叔叔言重了,我也在侯岳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侯縣令擺擺手道:“他身上能有什么優點?好吃懶做,游手好閑?不說這個了。”
“我見侯岳上回穿了一件冬衣,說是你那紡織廠里做的棉襖,我試穿了一下,覺得很是暖和舒適。”
“我想定做上幾件,侯岳他娘親向來畏寒怕冷,穿上這襖子想來能好上很多。”
顧洲遠笑著應下:“侯叔叔什么時候有空,帶著嬸子來大同村,我讓人給量好尺寸,幾樣款式都做上兩身。”
“好哩,那就這么說定了!”
兩人又敘了一會兒家常,顧洲遠起身告辭。
臨別時,侯縣令親自將顧洲遠送出二堂,一直送到縣衙門口。
熊二跟冬柏也跟了出來。
侯縣令站在階下,看著顧洲遠翻身上馬,擺手道:“顧縣子路上小心!”
顧洲遠在馬上回禮,“外面風大,侯叔叔請回吧!”
侯縣令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明白了顧洲遠的意思,鄭重地點了點頭:“爵爺放心,下官明白。”
馬蹄聲嘚嘚響起,顧洲遠帶著冬柏和熊二,身影漸漸消失在街角。
侯縣令站在縣衙門口,一陣秋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
他攏了攏官袍,輕輕嘆了口氣。
顧洲遠的崛起,給青田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給他這個縣令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和壓力。
如今他要走了,而那位古板不通人情世故的許大人即將到來。
這青田縣的天,怕是真的要變了。
只希望,這變化,莫要辜負了顧洲遠這一番心血,莫要苦了這方百姓。
他轉身,步履有些沉重地走回衙門深處。
來了城里,顧洲遠自然是要去自家的酒樓看看的。
肖青瑤這些日子安排了幾個手下,在摘星樓考察學習。
她有時候也會過來轉轉。
再有幾日,白云鎮的酒樓便要正式營業,她今天便是來跟二柱約時間,讓他去白云鎮做指導工作。
之所以沒去大同村找顧洲遠,是因為顧洲遠已經放權給二柱,酒樓分號的這些事兒,直接跟二柱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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