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見這事兒已然拍定,頓時興奮起來了,仿佛已經看到了胡姬曼舞、賓客盈門的盛景。
計劃在顧洲遠三言兩語間便已鋪開,目標明確,分工清晰。
那股舉重若輕、揮斥方遒的氣度,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潮澎湃。
一直沒說話的蘇沐風此時開口道:“淮青河這里的青樓大多是陪酒賣笑的妓子,跟你要找的藝妓大概是有些不符。”
上等青樓以“藝”為招牌,妓子的才藝水平直接決定其身價和社會認可度。
這類“藝妓”更像是“才藝表演者”與“高級社交陪伴者”。
甚至會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招牌,即便是陪侍,至少也是以“藝”為優先。
地位相對較高,甚至能與客人建立精神層面的交往。
而規模較小的青樓則不一樣。
里面的粉頭只能掌握簡單技能。
如唱小曲、跳俗舞、行酒令等,但技藝粗淺,不足以與“藝妓”抗衡。
她們的服務兼具“藝”與“色”,根據客人需求靈活轉換。
顧洲遠無所謂擺擺手:“那也沒事,有基礎就行,咱們辦的是高級會所,不是那些青樓能比的?”
“會所?”侯岳奇道,“這名字有點奇怪,但卻讓人莫名覺得挺奢華有內涵的。”
“當然有內涵,咱這會所顧名思義,就是開會的場所,你想能不牛逼么?”顧洲遠開玩笑道。
“那咱們這青樓名字就叫‘高級會所’?”侯岳開口問道。
顧洲遠氣得都想要扇人了,他咬牙切齒道:“跟你說了,這不是青樓,是高級會所,高級會所不是它的名字!”
他氣急之下,說得有些繞。
可在場幾人都是聰明人,都聽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李坤忍住笑說道:“遠哥,既然高級會所不是它的名字,那會所的名字叫什么?”
顧洲遠喘勻了氣,瞪一眼侯岳說道:“還沒取名字呢。”
開會所的念頭是今天不多長時間之前剛生出來的,他哪里想過名字?
“既然還沒取名字,那咱們今天就給這會所想一個好名字出來怎樣?”關昊拍手道。
“我來我來!”侯岳舉起手大叫起來,“我最擅長取名字了,沒有人比我更懂取名!”
顧洲遠聽他這一刻懂王附體,不由有些不祥的預感。
就聽侯岳大聲道:“就叫麗春院怎么樣?”
“不怎么樣!”
顧洲遠第一個反對,這特么不還是青樓的名字嗎?
“這個不喜歡么?要不叫銷魂閣?”侯岳眼珠子一轉,一個新的名字便浮上心頭。
顧洲遠額頭上浮出三條黑線,“你給我閉嘴,我沒收你取名的資格!”
侯岳一臉不可思議,自己這名兒取的多好啊?
怎么遠哥反應跟他想的不一樣呢?
不說夸他兩句便罷了,咋還不高興了呢?
關昊跟李坤見侯岳吃癟,不由幸災樂禍起來。
他們倆也大概知道顧洲遠不喜歡那些庸俗的名字。
他們雖然書讀得一般,但肚子里也是有墨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