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郭昊此刻很是郁悶。
旁邊有人把顧洲遠的身份給說了一遍。
“陛下給一個鄉野村夫封了爵,這事兒我聽我爹說起過。”林俊豪端起桌上的茶杯,毫不在意道。
“不過就是一個臭種地的,走了狗屎運而已,他倒真的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作威作福起來了,這家伙要是到了京城,那便是連泡臭狗屎都不如!”
郭昊聞言微微蹙眉。
這表弟未免有些太不會說話了。
就算你是京城里的公子哥,也沒必要說這里是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吧。
這不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罵了?
可誰叫人家爹官兒大呢,自家還要依靠靠舅舅當做靠山。
他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什么,只扯出一個笑臉:“表哥說的是,這家伙就是小人得志。”
林俊豪擺擺手道:“表弟也別著急,一會兒我就幫你把場子給找回來!”
郭昊聞言隱隱有些不安,雖然他一直待在石馬縣,對顧洲遠的事情所知有限。
但是對方現在可是縣子啊。
即便是表哥幫他找回了場子,可表哥終究還是會回京城的。
要是以后侯岳跟顧洲遠聯合起來對付他,他恐怕再也不能來青田縣逛青樓了!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一旁的一個藍衣公子哥已然開口了:“林公子還請三思,這個顧洲遠現在可是風頭正盛,在這青田縣可以說是只手遮天,萬萬不可得罪!”
他話一出,郭昊就知道要糟。
他這個表哥的性子他還算了解,先前可能還只是放狠話。
但是聽了這番話之后,那估計今天必定會鬧出些事端才行。
他扭頭瞪向說話之人,怒聲道:“方展鵬,你為何說出這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一個山里的小子罷了,談什么只手遮天?”
方展鵬皺眉道:“你不在青田縣,不知道顧洲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夠了!”林俊豪沉聲喝道,“我一會兒去會會他,看看他是如何只手遮天!”
范展鵬人都傻了,這家伙是聽不懂人話嗎?
顧洲遠那家伙到底有多恐怖,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基本了解的。
怎么自己好心提醒,這姓林的反倒更來勁了?
要不是這貨老爹是戶部郎中,家里人讓自己來套近乎,他現在都想掉頭走人了。
不過一會兒要離這家伙遠一些,可別到時候惹毛了顧洲遠那瘋子,濺自己一身血。
他可是親眼見到顧洲遠在他面前,把人活生生吊死的!
那邊侯岳幾人看著樓下的花魁沈圓圓,聊得正嗨。
“遠哥,這沈圓圓身段妖嬈,琴技超凡,要是能把她給挖到咱們的攬月閣去,想來能給咱的會所造一波勢。”關昊吸溜一口口水,興奮道。
李坤挑眉道:“這是人家的頭牌,你想挖走怕是沒那么容易。”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沒聽過嗎?她還說自己賣藝不賣身呢,你要不試試拿銀子去砸,看能不能把她給砸躺下!”關昊嗤笑一聲道。
李坤摸著下巴道:“這小妞別的不說,那腰可真細啊,穿著那小襖子都能看出曲線來,這身段光是彈琴有點太可惜了,應該起來跳一段舞才是。”
侯岳笑道:“這沈圓圓聽說舞跳的也是極好,只不過輕易不會跳便是了。”
“用銀子砸,看她跳不跳!”關昊惡狠狠道。
“你丫就知道用銀子砸!”侯岳從懷里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在手上掂了掂,“這銀錠子一個一斤,從二樓砸下去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