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公子腦袋被門夾過嗎?那咋不找遠哥幫你看看?”雪見眨著清澈的眼睛問道。
“夾得太嚴重了,已經沒治了,現在說話不流口水已經是萬幸了。”顧洲遠一邊往院子里走一邊一臉嚴肅說道。
“啊?侯少爺也太可憐了吧。”雪見看著侯岳的眼神里肉眼可見地帶上了憐憫。
香荷幾女在后頭捂著嘴笑。
雪見有時候反應很是遲鈍,這明顯是三哥在拿侯少爺開涮,她卻好像一點都沒聽出來。
“你們一會兒去我家,讓我二哥給你們先拿二十斤米,應該夠吃到雪停路開了,要是這雪還是沒完沒了的下,到時候我再送糧食過來。”顧洲遠說道。
“不用了三哥,這兩天不用上工,我們一天兩頓稀飯就夠了。”香荷搖頭拒絕道。
“讓你們拿米就去拿!”顧洲遠把臉一板,“一人一天怎么著也要二三兩米吧,跟著我還要忍饑挨餓,這不是在罵我嗎?”
侯岳在一旁怪叫道:“你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他一口吃的,自然少不了你們半口,都繞來繞去的客氣個什么勁兒?!”
香荷幾女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這個侯公子真是口無遮攔,雖然她們在心底已經認定了要為三哥奉獻一生,可他說話總帶著一股子騷氣,眾女還是有些羞臊難耐。
顧洲遠看著侯岳那副賤兮兮的樣子,不由恨得牙癢癢。
不過侯岳這性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一時拿他也沒有辦法。
他只好無視侯岳的存在,只跟幾個女子說話:“我一會兒讓熊二給你們再送些柴火過來,這大雪天的,也沒辦法去山里尋柴火。”
“謝謝三哥。”眾女現在學乖了,三哥給什么她們就拿著便是,客氣來客氣去的,反倒會惹三哥不快。
“還有,”顧洲遠想了想道,“我娘她們在菜窖那里,你們正好過去,搞些蘿卜白菜回來,這光有米沒有蔬菜也不行啊。”
“好的三哥,我們馬上就去!”香荷從善如流道。
“那你們去忙,我到我阿奶家看看去。”顧洲遠跟幾女告別。
“侯岳,你能不能穩重一些,不要成天說些有的沒的,多跟蘇兄學學!”走在路上去,顧洲遠忍不住對侯岳說道。
“我怎么不穩重了?”侯岳明顯不贊同顧洲遠對他的指責,“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好嗎?”
“學蘇沐風這家伙?”侯岳翻了個白眼,“這家伙都是背地里使壞,你沒聽汐月妹妹之前說的嗎?人家在背后說我們喜歡逛煙花柳巷,是貪花好色之徒!”
侯岳想起來這事兒還氣得不行,哪有這樣當兄弟的?
在美女面前不說幫自己美言幾句就罷了,還悄默默地捅兄弟兩刀!
顧洲遠呵呵笑道:“汐月妹妹說的是你,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可沒逛青樓的愛好。”
侯岳嘀咕道:“你是沒有逛青樓的愛好,你把青樓里的姑娘全都買到你家畫舫上去了!”
“說什么呢你?!”顧洲遠黑著臉道。
“沒……沒什么。”侯岳扯出人畜無害的笑臉,連連擺手。
三人說著話,一路來到了顧家老宅。
路上還碰到了孫阿福帶著巡邏隊一個排的人在路上鏟雪。
他讓孫阿福跟著他,熊二不在,身邊缺一個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