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結束后,季長青駕馭著青木舟,徑直而來。
“一舉斬殺了六個筑基期修士,大收獲啊!”
轉頭對身旁的血劍吩咐道:“血劍,趕緊打掃戰場,務必確保不留任何遺漏。”
得益于血劍出手時的分寸,大部分的戰利品都得以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其中光是儲物戒指就足足搜集到了十七個。
“十七個儲物戒指?”
季長青望著眼前的儲物戒指,不禁微微一愣,隨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雖然他對這些死于巫蠱教之手的修士并不熟悉,但心中卻也不免泛起一絲感慨。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若是沒有這些修士在前面,他又如何能在這大后方安然度過這十年……
“唉,我這也算是替你們報了仇吧……”季長青輕聲嘆息,語氣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
血劍很快便完成了戰場的清理工作,不僅將所有的戰利品都收集了起來,還將打斗的痕跡全都仔細清除干凈。這樣一來,即便有人偶然發現這個地方,也難以從殘留的痕跡中推測出戰斗的具體情況。
而季長青最為關心的靈石也在一個儲物戒指中發現了。青石靈礦積攢了一年的靈石數量足足有一百萬整,難怪會引得巫蠱教如此覬覦。
稍后。
“血劍,繼續搜索,范圍再擴大一些。”季長青神色堅定地說道。
盡管從見到那六名筑基期修士開始,他就已經對那名逃離的長老是否還存活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任務都接了,該做還是得做。
然而,這一找便是整整三天的時間。直到宗門派來的人馬抵達青石靈礦,季長青依然沒有找到關于那名長老的任何線索。
這三天里,季長青與血劍幾乎搜遍了附近的每一個角落,但結果卻令人失望至極。
返回青石靈礦。
來的人還是季長青認識的,就是在季長青前面駐守青石靈礦的郝文山,郝長老。
一見面,郝文山立刻詢問起了消息。
而季長青臉兒不好的搖了搖頭,表示什么都沒找到。
跟隨郝文山一同而來的還有兩人,其中一人身負利劍,毫無疑問是劍峰之人,另一個是個女的,穿著青白色的長袍,面容端莊,手拿一只玉簫,腰間一側掛滿了御獸袋。
看見季長青搖頭,眼眶頓時就紅了。
“不可能,我師兄明明都已經脫離危險了,還給宗門傳信,怎么可能會沒消息……”
看著女長老的樣子,郝文山生怕對方說出什么不利于團結的話,連忙打斷了對方。
“芝蘭師妹,這才三天時間,說不定你師兄距地附近較遠,沒消息很正常,不如你想想有什么辦法看能不能聯系到你師兄,又或者我們再詳細搜尋一遍?”
郝文山的話很有道理,芝蘭一想,心中頓時就充滿了歉意,剛才自己好像確實有些過分了。
當下就向季長青致歉。
“抱歉,季師兄,是我太心急了。”
“嗯,你確實該向我道歉。”
季長青受的心安理得。
畢竟這三天搜尋,他可是真的一點沒懈怠,以自己堪比金丹期的精神力,加上金丹二層血劍的血液感應能力,光這搜尋范圍,換上十個筑基搜尋十天也趕不上。
所以對那人是否存活,季長青是真不抱有期望了。
而季長青這句簡單直接的話,頓時噎的芝蘭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郝文山見狀連忙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小聲的和季長青解釋了,那人是芝蘭一個家族的哥哥,不是親的,但兩人關系很好,拜的同一個師傅,所以剛才是有些急切了,并不是刁蠻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