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峰洞府，季長青剛返回不久，趙靈靈和徐凱便找了過來。
十年未見，趙靈靈已成功突破到筑基期。曾經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如今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女仙子。
徐凱也突破了筑基，跟在趙靈靈身后，活脫脫一副小跟班模樣，時不時偷偷瞥一眼趙靈靈，又迅速收回目光，自以為動作隱秘。
若不是季長青感知敏銳，還真難以察覺。
而趙靈靈對此卻渾然不知。
見此情景，季長青在心里暗自哂笑，卻也沒去點破。
“拜見師傅。”二人恭敬說道。
“嗯，怎么就你們倆？”
季長青問起他之前托付給趙靈靈照顧的三個小徒弟，就是包打聽那三家的孩子。
提及這三人，趙靈靈瞬間露出頭疼的表情：“師傅，不是我這當師姐的不盡心，實在是……”
說到這兒，趙靈靈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評判。
徐凱見狀，趕忙接過話茬：“師傅，您離開后，那三個小師弟起初修煉還算用心。可后來因為資質有限，修為遲遲得不到突破，漸漸就懈怠了。越是懈怠，就越難突破。”
“大師姐起初還能管得住，可三個小師弟成年后，和青石靈礦的幾個女散修成了家，師姐就不方便過多干涉了。這次我們返回，他們覺得在青石靈礦比在劍符宗更安全，所以就沒回來。”
“嗯，他們仨有沒有帶話給我？”
季長青語氣波瀾不驚。畢竟他與這三個徒弟只是交易關系，談不上多深厚的師徒情，自然不會為此動容。
然而，徐凱并不知曉這些，聽到季長青的問題，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季長青一看這情形，哪還不明白，便說道：“算了，他們仨活著就好。今后他們如何選擇，我這個做師傅的也不好過多干涉。成家立業，以他們資質來說，或許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話說完，季長青考校了兩人一番，略作思索后，取出一本秘術——剪紙術。
這秘術與他的僵尸手段在某些方面有所重合，而他如今連學習煉器和陣法的時間都沒有，自然沒在這上面花費精力。
收了這兩個徒弟后，除了傳授修煉和畫符之法，他還真沒教過其他什么。
眼下外面局勢復雜，若徒弟們沒有防身手段，說不定哪天就會出事。
剪紙術和畫符都與紙有關，說不定二者之間存在某種相性，當然，這只是季長青個人的想法。
“停，先別看了，趙靈靈，我那黑熊呢？”
正翻看剪紙書的趙靈靈動作猛地一頓，隨即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怎么辦？大熊熊難道要離開我了嗎？’
這般想著，她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一二十年的朝夕相伴，豈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但說到底，這并非她的靈獸，當初是師傅擔心她的安全，才讓這大黑熊保護他們的。
師傅不問，她還能自我安慰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如今師傅問起，趙靈靈也只能強忍著不舍，從御獸袋里放出四只黑熊。
只見一只筑基七層的熊媽，帶著三只煉氣大圓滿的熊崽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熊媽一看到季長青，那些早已被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畫面瞬間涌上心頭，下意識地就往趙靈靈身后躲，全然忘了自己那數米高的龐大身軀，根本不可能藏在嬌小的趙靈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