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緊張兮兮的掃視了一圈,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忙貼到姜琬耳邊問:“小主,你在笑什么?”
姜琬回過神,也小聲的回答迎夏的問題,“沒什么,想起了一個好笑的事情。”
姜琬拉著迎夏說話,越河靈和素秋姑姑兩人看書,畢采薇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這么等了好一會兒,門口才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那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丁小主終于出現了。
“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只見一個穿著緋色緞服滿頭釵環的女子扶著丫鬟的手裊娜的走了進來,雖然口中說著抱歉,但在場的人卻一個都聽不出的歉意,她的語氣高高在上,仿佛她說了抱歉你就要誠心的接受,否則就是不識抬舉。
她也不等別人如何反應,徑直走向姜琬前頭的桌子前坐下,身子微挪,眼睛往后一斜,“喲,你就是那個病秧子吧,大選時生病,可真晦氣,可別坐在我后面,免得將晦氣沾染上了我。”
說完還用帕子捂著鼻子,跟真的有什么東西似的。
她眼皮一撩,看向坐在另一邊的畢采薇,“喂,你,跟她換個位置。”
說著她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新染的指甲,一副篤定她們會乖乖按照她的話照做的樣子。
畢采薇見自己被牽扯了進去,她惶恐地站起身,丁雪嵐將她同奴婢一樣使喚,她恨不得離她遠遠的,哪里想坐過去,她抬頭看向前方,越河靈和素秋姑姑都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書,絲毫沒有為她出頭的樣子,她臉色變得蒼白,淚珠在眼眶中滾來滾去,只忍著心中屈辱收拾了桌面上的東西走到姜琬旁邊。
“妹,妹妹,我們換下座位。”一開口還是有一絲啜泣泄露了出來。
丁雪嵐同她的丫鬟已經轉過身笑鬧成一片了,完全不擔心后面的人不換座位。
嘖嘖嘖,這就是校霸的風采啊,姜琬可算是見識到了,還真是目中無人。
迎夏心中憤懣,手中的帕子絞了又絞,恨不得沖上去抓花丁雪嵐的臉,但是丁雪嵐的父親是鹽運使,好大的官呢,自家老爺僅僅是個七品芝麻官,比不過。
她正要幫自家小主收拾東西,就聽見姜琬說:“唉,丁小主,我這個晦氣的人剛剛可是在你這個位置上坐了又坐呢,也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感受到晦氣上涌,哎呀,可能就要爬上你的印堂了呢。”
時人最講究這些,誰會想要自己晦氣纏身呢,丁雪嵐覺得姜琬在咒自己,她騰的站起來,轉過身指著姜琬罵道:“果真小門小戶出來的,沒得教養,知道自己晦氣還不躲著點兒人。也是,你父親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也請不起人教導你規矩。”
姜琬心中搖頭,這人真的能進宮嗎,怎么感覺活不過三集呢。
她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丁雪嵐一眼,“嘖嘖嘖,姐姐家好大的官兒,這一身綾羅綺繡,金玉珠翠,一般人家可真養不起,我父家清貧,比不得姐姐!”
姜琬笑瞇瞇的,一副真的佩服的樣子。丁雪嵐卻不傻,一般人家養不起可不是說她父親不清廉嗎。
丁雪嵐臉上怒色大現,伸手就要向姜琬臉上摑去。不等周圍的人驚呼,姜琬已經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姜琬力氣比她這個嬌嬌女大,手像鐵鉗子一樣讓她的手再也動彈不得。
“你!”她另一手從另一邊揮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