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敬事房的大太監王德捧著侍寢的牌子來到養心殿。
“皇上,請掀牌子。”
侍寢的牌子擺滿了手中的托盤,王德見李琪琛從奏折里抬起頭,他特意提起了姜琬和畢采薇,“如今新入宮的小主們只剩下畢小主和姜小主還未侍寢,皇上,您看……”
其實王德也沒收過姜琬和畢采薇的好處,他若是想,有的是各宮妃嬪來巴結他,只不過這新人侍寢是規矩,還剩這么兩個他也就特意提了提,總不能把人選入宮就這么晾著吧,至于這之后她們怎么樣,那對不起,跟他沒關系。
李琪琛也知道規矩,他沒說什么,眼神在刻著姜琬和畢采薇名字的牌子上掃了一眼,隨手指了畢采薇的牌子,“就她吧。”
王德得了旨意立馬躬身退下去準備,這畢小主有沒有造化就看今晚了。
傳紙的小太監很快就到了重華宮,接紙之后畢采薇的侍女們都很激動,歡喜之情溢于言表。畢采薇雖然也很歡喜,但也有著女兒家的羞怯,畢竟,今晚……
整個重華宮偏殿熱鬧起來,眾人張羅著給畢采薇梳洗打扮。
樂巧侍奉畢采薇沐浴,溫水滑過畢采薇光潔的皮膚,“小主,水溫怎么樣,會不會涼了點兒?”
畢采薇倚在浴桶上,伸手掬了一捧水,花瓣在她手心隨著水波晃動,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飄飄蕩蕩恍恍惚惚。
一番閑逛之后,天色更晚,李華婉帶了宮人往御花園外走。
李華珍立刻注意到了李華婉這邊的動靜,她走了幾步攔在李華婉面前:“姐姐這就回宮了?也是,畢竟大家看燈也就看那個最好看的,姐姐的這個嘛......”
她說著伸手捂著嘴巴,笑的花枝亂顫:“瞧我,就是不會說話,戳姐姐的傷口了。姐姐好走,妹妹就不送了,畢竟,這燈籠就要天黑了點上才好看。”
李華婉雖然心中有成算,但還是被李華珍氣的不輕,她咬牙:“哼,妹妹好好享受,小心夜黑風大遇著鬼。”
李華珍收起笑,高傲的對李華婉說:“不勞姐姐關心。”
李華婉帶著宮人甩袖離去,李華珍轉頭對著李華茵笑道:“四妹妹,我們去玩兒投壺吧。”
李華茵看著李華婉氣鼓鼓的背影捂著嘴偷笑,討人厭的二姐走了,真是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李華珍和李華茵看看燈,在燈光下投著壺,其他來看燈籠的妃嬪和宮女太監知道兩位公主在這邊玩兒都自覺的往另一邊去,畢竟這兩個小祖宗一個是貴妃的寶貝疙瘩,一個是太后和淑妃的寶貝疙瘩,她們都惹不起,還是離他們遠點兒吧。
起初一切都還正常,先是云燕覺得肚子有點兒痛,漸漸的越來越痛。腸子像是被攪在一起一樣,細密的汗珠出現在她蒼白的臉上。本來以為忍忍就過去了,誰知道那股痛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難以忍受,云燕看了看正玩兒的開心的李華珍,咬了咬牙上前告罪:“公主,奴婢,奴婢.......”
她捂著肚子痛的說不下去話,當然上茅房也不能說給貴人聽,可不能污了貴人的耳朵。
“奴婢......奴婢......”她彎著腰,夾著腿,捂著肚子支支吾吾,說不下去。
這情況李華珍還看不明白,她玩的正起勁兒呢,也不在意這個,擺擺手,“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