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一聲嬌啼聲在殿中響起,淑妃滿臉淚水的朝李其琛撲了過來,嚇得李德海忙攔在他前面,生怕淑妃的動作傷到了皇上。
“哎呦,淑妃娘娘,您小心著點兒。”李德海忙拉著淑妃,離皇上遠一些,免得她再做出什么動作,傷著龍體。
淑妃撇開李德海撲坐在李其琛腳下,她伸手拽著李其琛的衣角,仿佛終于找到了撐腰的人,有委屈又理直氣壯的告狀:“表哥,你不知道,姜琬那個小賤人在請安時竟然膽大包天的罵表哥你失德,眼瞎心盲,還將臣妾同那腌臜的青樓妓子相提并論,她真是放肆至極。我好心去教她規矩,可那個小賤人不知好歹,見了我也不行禮問安,反而將臣妾的宮人們全都打了,她甚至還想打臣妾。”
她說著還有些心慌,姜琬發瘋的樣子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腦海,可能好幾天她都睡不好了。
“表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好好懲治懲治姜琬那個小賤人。”
“哦?那你說該如何罰呢?”李其琛饒有興趣的看向淑妃。
淑妃見皇上搭腔,以為皇帝要為她出氣,她心里的委屈退下,氣憤更盛,“表哥,依我看就該給那個小賤人上拶刑,叫那個小賤人好好長長記性。”
話音一落,滿室寂然。
貴妃借著帕子的遮掩翹起嘴角。拶刑,就是用可以牽拉的夾子,將手指伸入拉開的夾子中,然后松動拉線。手指被擠在木棍中間,那種十指連心的疼痛,足以讓人痛苦萬分,一手是血,刑罰稍重點兒,那雙手說不得就廢了。
這個淑妃還真是毒的一點兒遮掩也沒有,難怪即便占了皇上表妹的情分皇上也不多待見她。
“拶刑。”李其琛咀嚼著這兩個字,他坐直身子,“不是說打架嗎,把參與的人都帶進來,朕也聽聽其他人怎么說。”
淑妃見李其琛還要聽姜琬辯駁,心里不滿,“表哥,還聽什么,現在就該將姜琬那個小賤人拉下去懲處。”
“怎么?朕的話不管用了?”李其琛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笑著的,可這笑卻讓淑妃心中一慌。
她慌忙解釋道:“不,不是,表哥,不,皇上,臣妾不敢。”
李其琛斜眼看向李德海不滿道:“還不把人帶過來,要讓朕親自過去嗎?”
李德海一驚,皇上這把火怎么燒到他這兒來了,他就是震驚這淑妃娘娘的話才慢了一步,唉,主子心里有氣也只能對著他們這些奴才發了。
他忙出了殿宣外面跪著的幾人進殿。剛才沒仔細看,這會兒一瞧,哎喲,嘖嘖嘖,這些人的模樣可真是慘,血呼啦差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里面的貴人。
李德海道:“皇上宣你們進去,把事情經過老老實實的稟告給皇上,若有隱瞞半點兒,仔細你們的皮。”
映雪看到李德還出來讓大家進去面圣,心里慌張,淑妃是皇上的親表妹,位居妃位多年,自家小主不過是小小的答應,僅僅侍寢兩次,她不覺得皇上會袒護自家小主,這下進去肯定會把小主狠狠的責罰。
她抱住姜琬的手臂小聲道:“小主,一切罪責都在奴婢,若有什么,小主只管往奴婢身上推。”她做了必死的準備,小主這樣好的人,合該陽光明媚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