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白收了槍,俊臉覆了層很厚的冰霜,“她是會回來。”
易琛眼里,精光之下藏著得意。
但他沒得意多長時間,聽到賀元白依然冰冷嗓音,
“我會陪著她。”
“而你,下地獄。”
賀元白他們這邊撤退。
港城警方帶走了易琛。
易琛面色不改,絲毫不把這個當個事。
走個過場他就可以出來了。
江瑛是不可能跟賀元白在一起的,結婚也不過是逼他交出阿布。
可他沒想到,這次沒出去,教父之位也被取而代之。
見到來人,他驚訝之余又在意料之中。
“我當初就不該留你一口氣。”
那人笑,“好好看著我姐幸福吧,人渣。”
……
賀承蘊沒跟賀元白在這里多逗留,他跟祁淵說了聲,就先飛回來了。
祁淵:“你就這么著急見老婆?”
賀承蘊:“記得來參加婚禮。”
這里也沒祁淵的事情了,“三哥,我回了,有空來玩。”
賀元白點頭,“也歡迎你去燕城,這次謝了。”
“客氣。”
祁淵離開,賀元白交接了這邊的任務,也準備回去。
他去找江瑛,她正在阿布身邊。
“他沒事。”賀元白說,“裝的。”
江瑛愣了下,然后一巴掌打下去。
阿布捂著頭坐起來,他頭發長,蓋著眉眼,只留流暢的下頜。
病態的白。
“很疼,我腦袋受傷了。”
江瑛剝開他的頭發查看,確實有一處紅腫。
她看向賀元白。
賀元白一愣,“我可沒碰他頭。”
他倒下的時候,自己還特意墊了下他的頭。
阿布說:“就是你打的。”
阿布的身份,賀元白已經從賀承蘊嘴里知道了。
他舌頭抵了下臉頰,沒解釋。
阿布看向江瑛,他皮膚很白,能看到青色細小血管。
所以襯得眼圈非常紅。
賀元白磨了下后槽牙。
臭小子。
這要是他兒子,早一腳踹上去了。
他也沒說話。
就看著江瑛。
江瑛了解賀元白,若不是他做的,他就會沉默,不屑于解釋。
如果是他做的,他會直接承認的。
“說實話。”江瑛也沒怒氣沖沖,很平靜說出三個字。
阿布垂下了腦袋,將帽子也帶上。
江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起身到賀元白面前,攏攏披肩,“麻煩你了。”
賀元白摟住她的腰,“跟我說什么呢。”
突然,一直瘦弱白皙的手伸過來,拉開了江瑛。
賀元白懷里一空,低頭,對上阿布仇視的目光。
江瑛給他頭扭過去,“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阿布死死抓住江瑛的胳膊,“我們才是最親的。”
江瑛冷冷淡淡,“等你什么時候,去掉了他所有的影子,再談。”
阿布松開手,又縮進連帽衫里。
賀元白有點看不懂。
江瑛愿意跟阿布過來,陷入險境,但跟他關系不太親。
也對,從小沒養在身邊,難免。
只是,阿布卻對她很依賴,卻又害怕。
難道是母性壓制?
“走吧,去機場。”
江瑛帶著阿布跟上去。
坐上飛機,賀元白給江瑛一杯熱牛奶。
江瑛接過來小口喝著。
賀元白在她對面坐下。
抬腕看了眼時間,跟她說,“睡會吧。”
他叫空乘拿了毛毯。
江瑛確實有一段時間沒睡好了,接過毛毯,調整座椅閉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