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剛才氣勢洶洶的國子監監生,頓時全都懵了。
前方擋路的,是上百全副武裝的錦衣衛,全都氣勢凜冽,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更別說錦衣衛早就兇名在外了。
而且,擋在他們面前的還有一座刀山,一口油鍋……
“忠勇侯,你想干什么?”
國子監司業趙康走出來,指著唐逸怒斥:“剛剛謀害國子監祭酒,現在還想明目張膽地過來害他的學生?你當這天下是你家的啊?”
一聽這話,很多國子監監生也都臉色憤然。
“唐逸,你太放肆了,這你是國子監,不是你的后花園。”
“唐逸,你如此大逆不道,真以為國法能容你這奸賊乎!”
“忠勇侯,你別太猖狂了!”
“……”
一群國子監監生也都紛紛開噴,他們是天子門生,覺得唐逸不敢將他們怎么樣。
但唐逸連都沒慣著,會慣著他們?
“不好意思了諸位,在我這里,狂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他笑吟吟向前走去,跳起就是一腳,直接將趙康踹飛進了人群,撞倒了一大片監生。
誰都沒想到唐逸竟然這么直接,說動手絕不嗶嗶,一群嚷嚷著要為國殺奸賊的國子監監生,當時都給嚇得亂套了。
“你……你放肆,你敢打人?”
“忠勇侯,我等乃是天子門生,你敢如此羞辱我們,是對陛下的不敬。”
“……”
當然,還有很多人還在嘴硬,紅著眼冷著臉沖著唐逸怒斥。
“打人?呵,真是一群可愛而天真的孩子。”
唐逸抱著雙手環視了一周,隨即抬手打了個響指:“打人算什么?爺我這段時間殺人,那都是一茬一茬殺。”
“不老實,那現在可以輪到你們這一茬了。”
錚錚!
身后上百錦衣衛齊齊拔刀。
刀光凜凜,殺意縱橫。
喧囂聲,怒罵聲,嘲諷聲……種種聲音瞬間戛然而止,現場頓時一片死寂。
這群國子監監生大多數是官宦子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瞬間全都慫了。
甚至,很多人更是差點被嚇得尿褲子。
差點忘記了,眼前這個年紀比他們還小的少年,手上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了。
就連掙扎著爬起來,擼著袖子要問候唐逸祖宗十八代的趙康,看到這一幕也都蔫了。
剛才是跳起一腳,現在再敢挑釁,估計就是飛來一劍了。
“哎,怎么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能喊嗎?”
唐逸雙手插在腰帶上,睨著一群國子監監生:“有什么話,你們就說嘛,我這個人很講理的,我不是那種暴戾的人。”
一群人盯著他,全都氣得磨牙。
有種你先讓錦衣衛把刀收了,再說這種話。
“對了,你們剛才想要見陛下,為祝英求情是吧?”
“這是好事,我說了,我就喜歡尊師重道和有骨氣的男人。”
唐逸笑著指了指身后的刀山油鍋,道:“來,是男人的,過一遍刀山,下一遍油鍋,就可以昂首挺胸走出這道門去找陛下了。”
“然后,往宮門前一跪,頭一磕頭,陛下,開恩呢,求你饒了奸賊祝英吧!”
“祝英雖然是奸賊,禍國殃民,通敵叛國,可拋開事實不談,陛下難道就沒有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