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一腳就踹了過去,道:“先帝爺都沒這榮幸,全讓你小子給占完了。”
唐逸黑著臉,草,聽墻角都聽得這么理直氣壯的嗎?
一股怒火從心底油然而生,他猛地一個轉身,將長劍壓在身下,才撐著地面慢慢站了起來。
魏淵看到他雙手拄劍滿臉怒火,道:“開始吧!本來今晚要求不高,劈劍五十下就可以了。”
“但你對師父不尊重,那就……一百下吧!”
“一百下就一百下,誰怕誰!”唐逸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冷喝道。
然后,他就覺得自己的倔脾氣,其實可以改的,溫和一點其實也沒什么不好。
四十斤的重劍,再加上手上的二十斤,整整六十斤他雙手用盡全力,才顫顫巍巍地抬了起來。
然后,一劈一個跟斗。
站起來,再劈,再一個跟頭……
全程魏淵喝著小酒,很淡定地看著,沒有主動搭一句話。
看得唐逸心里直罵娘,但他也沒有求饒,更沒有妥協,摔倒,爬起來,再摔倒,再爬起來……
如此反復,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劈劍一百下的任務終于完成。
看著坐在地上汗如雨下,大口大口喘氣的少年,魏淵眼中的滿意之色更濃,他看上的就是眼前少年那不服輸的沖勁!
如果唐逸中途找借口放棄,他才會失望。
“去洗一下吧!杜家那丫頭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藥浴。”
魏淵走到唐逸身邊,很貼心地幫他拎起長劍,道:“從現在開始,你無論到哪,都得背著這把劍。”
“那天你感覺不到劍的重量了,那天你便可以不用再背劍了。”
唐逸聞言瞪大眼睛,道:“這不是相當于告訴敵人,我已經開始練武了嗎?”
“而且我現在是文官,堂堂京兆府尹,背著一把大劍上班算怎么回事?”
魏淵卻絲毫不在意,道:“他們會知道你習武,但不會有人知道是和我學的,因為你的師父是寧川。”
唐逸嘴角一抽,得,師弟又變師父了。
“去洗一下藥浴,舒展一下筋骨,不然你明天起不來了。”
魏淵直接將唐逸從地上拎了起來,沖著院門的方向道:“丫頭,別看了,帶他去洗藥浴吧!”
杜凌菲和柔兒這才從院門走了出來,看著唐逸美眸中滿是擔憂。
剛剛唐逸每一摔,她都看在眼底,雖然很心疼,但她卻格外自豪,這才是她杜凌菲的男人,堂堂正正夠狠,坦坦蕩蕩!
“家里那幾只小間諜,看好了。”
魏淵將唐逸交給杜凌菲,囑咐道:“唐逸是我弟子的事,千萬別暴露,否則殺他的人會很多,他現在還太弱,抵擋不住。”
幾只小間諜?
杜凌菲俏臉微冷,道:“魏老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還有……”
魏淵看了一眼唐逸,道:“洗了藥浴,今晚就別折騰了。”
杜凌菲一張臉瞬間紅得透血!
……
唐逸很累,哪怕泡藥浴的時候被藥浴刺激的慘叫連連,但適應后,他直接在浴桶中睡著了。
直到杜凌菲將他從桐里撈出來,清洗了身上的藥渣,他都沒有醒過來。
但到床上,杜凌菲的身體剛剛挨著他,故意挑釁性地輕輕說了一句:“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