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眸落在大殿上,聲音冷冽道:“唐卿,科舉舞弊案,涉案者有哪些人?”
炎文帝此話一出,整個大殿瞬間死寂下來,范黨很多大臣頓時頭皮發麻,炎文帝早就知道科舉舞弊案,那誰涉案他會不知道?
這就是給唐逸出氣的機會,他們要搞死唐逸,那現在角色轉換了,讓唐逸來搞死他們。
而且現在的情況是,唐逸指誰,誰死。
“諸位,別那么緊張,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個老實人,我很善。”
唐逸沖著群臣拱了拱手,道:“到了閻王殿,記得和付文濤他們告告狀,這事真不賴我,我已經和丞相說過了的,不要玩我了,他非要。”
“那他非要,我就只能陪他玩了,現在暫時不能動他,那就只能拿你們這些小蝦米出出氣了。”
“畢竟你們不是說了嗎?要維護大炎的律法,要維護大炎朝廷的體面,那必須得支持啊!”
齊文道和范黨一眾大臣,聽到這話臉都白了,剛剛他們在唐逸面前很囂張,正氣凜然說殺唐逸是為了維護大炎律法,維護大炎朝廷的體面。
卻沒想到這才一會兒,回旋鏢就扎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這時,唐逸沖著皇帝拱手說道:“啟稟陛下,此次科舉舞弊涉案的大臣有……咳,陛下,主要的涉案大臣,已經在范明忠案的時候,已經被砍了。”
“現在,場中次要的涉案大臣,有禮部尚書齊文道,禮部主事靳折,吏部兩位主事……”
唐逸當即報出了十幾個名字,除了齊文道外,其他的都是小嘍啰了。
齊文道腿一軟,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唐逸你大爺的,雖然是我授意的,但我有不在場證明啊!
科舉考試的時候,老子正奉旨祭掃皇陵,安撫各方呢。
但他也沒有爭辯,爭辯也沒用,現在范庸手中最有用的就是他這張牌了,不將他搞下來,范庸怎么可能啟用最新的牌?
炎文帝還沒有問話,齊文道便已經重重叩首:“陛下,老臣知罪。”
罷了,罷了,去崖州留一條狗命釣魚吧!唐逸現在成氣候了,再和范庸鬧下去,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老范現在也快黔驢技窮,朝不保夕了。
炎文帝居高臨下盯著齊文道,冷聲道:“既然知罪了,那便去崖州釣魚吧。來人,將他帶下去,立即發配崖州。”
“所有涉案大臣,全部緝拿下獄,家產查抄。”
“是。”御前司立即進殿,將齊文道拖出了大殿。
一眾大臣看著這一幕,全都噤若寒蟬,而范黨的很多大臣,看向范庸的目光都已經隱隱帶著敵意。
媽的為你出生入死,到最后你誰都保不住就算了,還一把又坑死了十幾個。
你個蠢貨!
和你那瘋狗兒子一樣,都是蠢豬!!!
這時,炎文帝看向還在廝打花浩祈的顏霜玉和唐畫兄弟,冷聲道:“一介刁民,一個蠢婦女,竟然也敢亂我科考,不可饒恕。”
“來人,將這幾個狗東西,給朕推出午門斬首!”
聞言,還在拳打腳踢的顏霜玉和唐畫兄弟,瞬間跪在了地上,連花浩祈也連滾帶爬上前,不斷磕頭哀嚎。
“陛下,饒命啊,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陛下,饒命,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陛下,草民上當了,草民和顏霜玉沒有半點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顏霜玉一家的求饒聲響徹整個資政殿,就在他們即將被拖下去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急匆匆進來稟報。
“啟稟陛下,平南將軍唐祈求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