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炎文帝回過神,絲毫不顧什么皇帝的形象了,瞬間就從龍椅上躥了出去,那速度快得都只剩下殘影了。
傳信的信使剛剛抵達資政殿大門,手中的急報就已經被炎文帝給奪了過去。
他呼吸急促,卻努力屏住呼吸,仔仔細細一字一句地看完了唐逸親手寫的奏章。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朕看重的人,不愧是朕最信任的英雄少年啊!好,好,搞得好啊!”
“入南境三天的時間,殺鎮南王收鎮南軍,哈哈,做得好!”
看完奏章炎文帝激動得渾身顫抖,忍不住手舞足蹈,臉上的陰翳更是一掃而光,現在那是一個紅光滿面。
“嘿嘿,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來,諸位愛卿,也來分享一下朕的喜悅。”
炎文帝轉身走進大殿,合上手中的奏章然后狠狠砸在范庸的臉上:“范卿,你是左相,是百官之首,就由你來給百官宣讀忠勇侯的奏章吧!”
“給朕大聲點,朕不裝了,朕要聽……巴掌甩在你們臉上的聲音,哈哈!”
范庸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奏章,打開。
看完后,他一張老臉頓時蒼白下來,手下意識攥緊,差點忍不住將奏章給撕碎了。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我已經讓天下豪族對唐逸發起追殺令,還讓上官謀聯合范禍組織賊寇大軍對唐逸進行攔截。
在這樣高壓的環境中,他難道在南境難道不該是五步之內皆敵國的處境嗎?
這樣的處境他怎么可能還能殺鎮南王,收鎮南軍?那是十萬鎮南軍!
范庸在心頭怒吼,而這時范黨很多大臣已經圍了過來,圍在范庸的面前仔細看完范庸手中的急報。
然后,臉色全都變了,變得惶恐不安,變得驚惶失措……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是真的?唐逸一定是在虛報軍報,一定是。”
“商州境內是鎮南王的天下,商城更是早就被鎮南王經營得鐵板一塊,唐逸卻能在商城殺鎮南王,奪鎮南軍兵權?老子怎么感覺是在聽天書呢?話本都不敢這么寫。”
“不會,唐逸雖然看著不靠譜,但不會虛報,他既然八百里加急送回來急報,那就證明鎮南王真死了,鎮南軍易帥了。”
“哈哈,不愧是忠勇侯,厲害啊!”
“……”
整個資政殿瞬間一片喧囂。
炎文帝大馬金刀坐在龍椅上,看著丑態百出的百官,笑容都快咧到耳邊了。
狂啊!鬧啊!你們剛剛不是又狂又鬧嗎?現在怎么都蔫了?都給朕燃起來,拿出你們的所有歪理邪說,來點燃朕的怒火吧!
諸位愛卿,朕想刀人了。
“諸位愛卿剛剛說什么來著?朕忘記了。”
炎文帝抬手掏了掏耳朵,隨即點了點資政殿上的一眾大臣:“剛剛,諸位愛卿說要和談?要和親?要攘外先安內?是吧?”
“嗯,這是個非常好而且非常重要的問題,來,朕現在和你們……好好的議議。”
皇帝在笑,但那笑容卻讓滿殿的大臣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剛剛他們很囂張,打著為江山社稷為大炎天下的旗號,逼著炎文帝要和談和親,結果現在唐逸一封急報,讓他們知道了他們之前的正氣凜然是多么的可笑。
和談?和親?現在他們還敢提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