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京都被唐逸鬧得天翻地覆,而此時的大炎京都,也是云譎波詭,殺機重重。
皇宮御書房,炎文帝正在批閱奏章,胸口忽然一陣痙攣,心臟仿佛被生生揉成一團,仿佛遭到千刀萬剮一般。
那蝕骨的疼痛讓炎文帝下意識捂住胸口,當場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將桌案上的奏章都給染紅了。
“咳咳咳……”炎文帝下意識捂住唇,鮮血卻從指尖不斷溢出。
“陛下!”
陳貂寺嚇得臉色煞白,驚恐扯著嗓子往外怒吼:“來人,快傳太醫,傳太醫……”
“閉嘴!”
聲音還沒傳出大殿,便被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
魏淵披著貂皮披風走進大殿,他同樣臉色煞白,手術過去不過一個多月,傷口都還沒有好利索,再加上日夜兼程趕回京都,沒什么時間休養,想要好起來談何容易。
“老祖宗,陛下……”
陳貂寺都快急哭了,陛下這幾日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現在最重要的是叫太醫啊!
“叫什么叫?陛下的問題是太醫院能解決的嗎?”
魏淵舉拳抵唇咳了兩聲,冷聲道:“滾出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老祖宗。”陳貂寺麻溜跑出了御書房。
炎文帝抹掉嘴角的血跡,抬頭看向魏淵有些郁悶道:“雖然朕有防備,卻還是小看了這蠱蟲的威力了,這疼起來是真要命啊……”
“怎么樣?南靖有消息傳來了嗎?”
魏淵抬手搭在炎文帝的脈搏上,臉色陰沉道:“你的戲,太過了!”
炎文帝攤了攤手,朕也沒辦法,想要騙過敵人,就得先騙過自己,不然長公主成功下蠱,他要是心血來潮忽然御蠱,他身上沒反應不就露餡了?
一切,以大局為重。
魏淵松開炎文帝的手,道:“陛下情況不太樂觀,你中毒太深,瞧這跡象只要長公主想,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至于南靖那邊?呵!唐逸在南靖京都肯定混得比你好。”
炎文帝臉色陡然僵住,有些咬牙切齒道:“魏老,你就不能盼朕好一點嗎?”
“哼,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讓人操心。”
魏淵瞪著炎文帝,怒道:“唐逸那小兔崽子,都比你省心多了。目前南靖最新的消息,是唐逸已經抵達南靖京都。”
“按照時間推算,他已經在南靖動手了。”
炎文帝咧嘴一笑,笑容中帶著嘚瑟和得意,那南靖京都那群家伙得自求多福了,以那家伙的手段,朕都應接不暇,那些家伙沒和唐逸交過手,肯定會被揍得暈頭轉向。
一想到這些,炎文帝就感覺心臟沒有那么疼了,哼哼,沒關系的,朕的計劃就算不成功又怎么樣呢?
朕有唐逸呀!
朕要是玩不轉了,那就等他回來擦屁股。
“恐怕用不了多久,南靖那邊的消息就會傳來了。”
炎文帝抬頭,臉上有些疲倦和凝重:“如今朕那個皇妹已經坐不住了,正大肆向各大家族施壓拉攏,南靖的消息傳回來,她恐怕就會正式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