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不說就是了,咋還生氣了呢?”
屏風后的男人顯然被魏淵和炎文帝的怒吼嚇得一哆嗦,道:“我的身份,你們也知道,那不凡再大膽地猜一猜,當年在大炎京都……還發生了什么?!”
“或者說,正在發生什么?!”
正在發生什么?魏淵和炎文帝下意識陷入沉思,柳家女和唐敬成親的時候,是靖康恥的第二年。
那時的大炎百廢待興,也沒……魏淵和炎文帝猛地抬起頭,臉上都帶著震驚和震撼。
“是他?!這怎么可能?!”魏淵聲音錯愕。
“我……我草,開玩笑的吧?怎么可能是那個烏龜王八蛋!”炎文帝猛地站了起來,聲音都有些破音了。
屏風后的男人戲謔起來,道:“怎么樣?這個猜測大不大膽?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
炎文帝扭頭看向屏風笑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拎著桌上的茶壺便砸了過去:“你特媽是故意的!”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老子就是在誅你們的心。”
屏風后的男人展開雙手,捏著蘭花指很妖嬈的地轉了一圈,笑得那是一個嘚瑟:“現在你們知道唐逸可能是那家伙的兒子,是什么感受?”
“是不是很痛苦?很憋屈?很不爽?現在是不是很后悔相信唐逸了?是不是很后悔將兵馬交給他了?”
魏淵和炎文帝相視一眼,隨即都慢悠悠地坐回了椅子。
兩人端著茶杯,都在品著茶,原本震驚的臉色此時已經平靜起來,甚至原本眉心都快擰到一起的炎文帝,此時眉頭的舒展開了。
屏風后的男人沒有聽到魏淵和炎文帝歇斯底里的不甘和怒吼,終于察覺到不對勁,道:“你們怎么沒動靜?你們不該憤怒嗎?不該生氣嗎?不該歇斯底里嗎?”
“你們這么平靜算怎么回事?啊?你們這么平靜是怎么回事?”
炎文帝扭頭看了一眼屏風后上躥下跳的男人,道:“有一點你搞錯了,我們相信唐逸,僅僅只是因為他是唐逸而已。”
“你不就是想說唐逸會造反嗎?你想多了。”
“大炎很大,但在唐逸的版圖上,太小。”
“嗯,怎么說呢……”
炎文帝想了想,笑道:“算了,用唐逸的話回答你吧!凡日月所照之地,皆為炎土,知道什么意思嗎?”
“意思就是朕躺平就行,躺著躺著就能躺成千古一帝!”
“是真正的千古一帝哦,到時候大片的土地是大炎的,連大海都是大炎的,想想那畫面,你說刺激不刺激?”
“不是朕的兒子又怎樣?能把朕捧成千古一帝,朕給他當兒子都行!”
屏風后翩翩起舞的男人,頓時僵在當場。
魏淵瞅著屏風后的男人,冷笑道:“我們將唐逸支出京都,一是不想讓他沾染太多的血,二是……靖康恥的恥辱我們要親自洗刷,親自報仇。”
“唐逸那小子在京都,我們還怎么玩?”
“他動手,就沒我們的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