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是赤裸裸嘲諷,是明目張膽大逆不道。
說大乾江山要變革,人間有興亡乃是正常的,大乾終將成為水中撈月的泡影,覆滅、亡國!
凰九天本來沒聽明白,聽到一個大儒憤慨地解釋,才知道墨天祥的大膽和狂妄。
可更讓凰九天一顆心沉到谷底的是,這些大儒氣的發抖的同時,有是滿臉的無力感。
“這首詩,怕是無人能及了,這一次我大乾怕是要輸了。”
聞言,凰九天顧不上憤怒,忍不住冷冷的斥責道:
“慌什么?剛才秦王的詩你們不是也說過足以傳世嗎?難道還比不上這個?”
有大儒搖頭惋惜,“不一樣,此詩非彼詩,不可一概而論,況且墨天祥這首詩,也足以驚世了。”
凰九天聽出來,總之就是這一次蘇離必敗了!
見大乾眾臣如此神情,佐藤又笑了。
“呵呵,實在不行,你們大乾干脆認輸算了,難不成還真指望著你們秦王還能一鳴驚人?”
凰九天更咽不下這口氣,她為大乾第一女帥,怎能容忍大乾被人如此折辱?
轉而看向蘇離,用僅能兩人的聲音說道:
“別讓我失望。”
看著凰九天那雙充滿戰意的眸子,和那張倔強的俏麗容顏,蘇離也是不禁心動了一下。
這女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藏女孩兒。
“或許,你的男人也沒你想象的那么差。”蘇離輕笑一聲。
凰九天正氣憤蘇離那一句“你的男人”準備教訓一下蘇離時,蘇離突然氣質一變。
那桀驁不羈的氣質,讓凰九天為之一愣。
而當蘇離再開口時,所有人的心均是一震。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九州同落大乾夜,月光長照金樽里”
凰九天雖感覺此詩不凡,但對其中隱喻卻有不通,而見所有人神態失色,忍不住抓住一個大儒問道:“諸位何故這般表情?”
大儒一臉驚嘆道:“這詩回得好。”
“月亮一直高懸,看見今人也看見古人,九州夜暗,但是月光一直在大乾的酒杯里面,我大乾俯瞰倭國米粒之光啊。”
“秦王壯哉我大乾,請受老夫一拜。”
最為德高望重的大儒忽然對著蘇離拜了下去。
這位大儒可不是尋常人,不說其他,在場大臣有一半都是他的學生。
多多少少地都受過這位大儒的教誨。
眼見他們的先生都拜了下去,這些官員,也連忙跟著一起拜了下去。
當然,不全是因為這位大儒,更多還是被這首詩震撼到了。
仿佛心中響起一聲聲戰鼓,讓他們熱血沸騰。
生于大乾,他們為之驕傲,為大乾而戰,他們死不足惜,這就是這首詩的力量,振聾發聵。
朝堂如此景象,也是讓凰九天紅唇微張。
她不懂詩,蘇離這詩當真厲害到這種地步嗎?
“高下立判,秦王的詩完勝。”
莫名地腦海中又想起蘇離剛才的話,“你的男人也沒你想象得那么差?”
該死的,凰九天你在想什么?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奪了你的清白之身啊,對,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蘇離看向佐藤,“笑啊,怎么不笑了?”
“你別說,本王的運氣向來不錯,不過隨口拼湊幾個字,好像還不錯嘞。”
“還是說,也不知道你們倭人咋學的,怎么還不如本王胡亂拼的詩呢?”
佐藤臉色陰郁,剛才笑的有多歡,這會兒臉色就有多難看。
他特么也想知道,這個廢物慌亂之下的詩句,怎么就封神了呢?
“佐藤,本王還是喜歡你剛才賣笑的樣子,可比那勾欄里的娼妓好看多了。”
“你說什么?”佐藤氣的發抖,仿佛真要在這里殺了蘇離。
蘇離看佐藤殺氣騰騰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當身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正是凰九天。
“怎么?想動手?”凰九天冷冷地盯著佐藤,同樣殺機顯露。
佐藤心里憋屈,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
緊接著回頭看向墨天祥。
墨天祥倒是眼中沒有什么波瀾,望向了蘇離。
“王爺偶得兩首好詩,卻也不用這么囂張。”
墨天祥執掌文壇多年,自然有自己的傲氣。
他斷定,蘇離這兩首詩,肯定不是他自己所做。
所以直接一步一步逼近蘇離:“王爺,接下來這一場比斗,敢賭命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