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的話,直接讓齊廣軍和陳富年等幾人都呆愣住了。
他們是在迎親隊伍出發之后,才會聚到酒樓的,因為那時四周的人太多了,隨著迎親隊伍離開后,才跟著一起離開了不少人,他們才自在地走進了酒樓,去等著看熱鬧的。
壓根兒就不知道迎親時那一箱箱的金銀珠寶。
但沈韻既然敢當眾這么說,那肯定是真的了。
“這不可能。”陳富年不可置信地呵斥道。
朝廷的人,誰不知道王府遭了賊,被搶奪一空,且蘇離壓根兒就沒有派人去找。
畢竟當時,一直都有人在留意著刑部的動作,那一天,刑部并未派出一個人出去。
凰九天看到齊廣軍和陳富年幾人的反應,心中冷笑連連,那些被搶奪的財物,可是她親自一早上給蘇離送來的。
這些蠢貨,什么都不知道,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這時候,百姓們也反應過來了。
齊廣軍等人沒有看到迎親時敞開的聘禮,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么多的銀子。
這時,齊廣軍突然反應過來,立馬對沈韻問道:“你剛才說,秦王早就把三十萬兩銀子送到刑部去了?”
“那是當然了,不然我們王爺怎好意思拉著諸位大人去游街?”
齊廣軍和陳富年立馬叫來了幾個刑部的人問道:“她說得可是真的,秦王真的把銀子送到刑部去了。”
“是的大人,昨天一早就送過去了。”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齊廣軍和陳富年都是頭皮發麻。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陳富年氣急敗壞地抓住刑部的幾個官吏質問道。
那幾人也是直喊冤枉,“大人你也沒問過啊。”
齊廣軍和陳富年都是被噎得不輕。
這時,凰九天一臉譏諷道:“兩位大人口口聲聲說,秦王沒有交銀子,皇上還派你們二人去查,剛剛你二人還說已經查清楚了,結果銀子就在刑部,不知道你二人這兩日都查了些什么?”
“還是說,你們就是故意陷害秦王的?”
“到底是誰在欺君?你二人現在倒是說說看啊。”
凰九天的聲音不大,可卻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捅向了二人的心窩子。
兩人都是冷汗直流,他們以此為由說蘇離欺君,可蘇離根本沒有欺君,他們卻一口咬定,甚至還直接把這事宣揚了出去。
“不,不是這樣的,我等也是被蒙騙了。”
齊廣軍這時再也囂張不起來了,急忙解釋道。
“被誰蒙騙了?”凰九天大聲質問道。
齊廣軍心里一突,還能被誰蒙騙了,他們所有人都是被蘇離騙了,被蘇離耍得團團轉。
回想起之前蘇離發瘋的樣子,只要讓蘇離占了理,肯定沒有他們好果子吃的。
齊廣軍和陳富年幾人都是說不出話來了,現在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去向皇帝解釋。
這時候,沈韻也是對著百姓喊道:“諸位百姓,我家王爺深知,南境難民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所以第一時間就將銀子送到了刑部,之后就去這些大人家中為朝廷去拿銀子,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到底是誰在欺君,不是這些大人說了算的,是全城的百姓說了算的。”
“對,王爺沒有欺君,欺君的是你們這些狗官。”百姓們回想起昨日的情景,加上剛才差點兒被騙,這會兒無比激動。
“狗官!”
“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