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天?”太子對凰九天的關注并不多,只知道那是太后身邊的人。
“你想怎么做?”太子問道。
旬邑侯立馬說道:“臣的意思是,不如太子想辦法撮合凰九天和六皇子。”
“這是何意?那凰九天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老六的?”
“太子息怒,且聽我一言。”
“如今六皇子和朱家大小姐大婚在即,此時若是生出事端,說不定這婚事也就吹了。”
“太子可設計安排,直接讓六皇子和那凰九天睡到一起。”
“這樣一來,六皇子不僅可能失去朱家,甚至也會引起太后的不滿。”
“此外,那凰九天還有一層身份,恐怕是誰都不知道,那就是此女是從外面來的,回頭太子甚至可以直接指控六皇子勾結外族,有謀逆之心。”
“如此一來,可謂是一箭三雕!”
旬邑侯也是頗為得意的搓著手,將謀劃娓娓道來。
唾沫星子在昏暗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太子不禁有些嫌棄的下意識的后退的一步。
這個時候旬邑侯繼續說道:“殿下只需如此這般……待六皇子與凰九天共處一室。”
“然后臣再恰巧帶人撞破,屆時朱家大小姐豈能容忍?”
“太后那邊也必對六皇子心生嫌隙。”
太子指尖叩擊著桌案,眼中閃過陰鷙,然后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凰九天是太后身邊的人,若真鬧起來,太后豈會善罷甘休?”
“正因如此,這出戲才更逼真!”旬邑侯目露精光。
隨后又是一臉狡詐的壓低聲音,湊到了太子的身邊。
旬邑侯也很納悶兒,這太子怎么回事,說著,說著,就會退到一邊。
殊不知,太子是真的嫌棄他這一說起來,就噴口水的樣子。
旬邑侯再次湊過來說道:“太后若知六皇子大婚在即,還如此覬覦她身邊人,定會覺得六皇子品行不端。”
“到時候,斷然沒有理由再幫六皇子說話的。”
“至于凰九天的外族身份,本侯最是清楚不過了。”
“當初還是本侯將其拿下的。”
旬邑侯說完就是后悔了,然后就對上了太子那懷疑和審視的目光。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旬邑侯說道:“看樣子侯爺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呢。”
旬邑侯苦笑一聲,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也只得把有關凰九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旬邑侯可沒有說自己把凰九天送給大皇子,只是說了,把這個女人賣給了人販子。
不知怎么的,就被送到宮里頭來了。
對于這樣的說法,太子也是將信將疑。
終究是沒有追究什么,但是卻對凰九天的出身很感興趣。
只見太子的眼中迸出精光,饒有興趣的說道:“通天河對岸?聽說那便也有個小國家叫什么大乾的!”
“說老六勾結外敵,倒也說得過去,這罪名要是成立了,夠他死十次!”
“正是!”旬邑侯的立馬附和起來,臉上帶著一絲諂媚地笑。
“屆時殿下再以清君側為名,聯合幾位諸侯上奏,何愁扳不倒六皇子?”
太子終于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哈哈,不愧是旬邑你啊。”
“如此,本太子可就拭目以待了。”
夜色漸深,蘇離正與朱月靈在花園散步。
朱月靈指尖輕撫過藤蔓,輕聲道:“今日東宮之事,怕是讓太子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