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又怎么樣?沒有證據,她是不會承認的。張冉的回答就是翻個身,背對著程明泰繼續睡。
程明泰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輕輕地嘆了口氣,“你能平安歸來比什么都重要,你好好休息。”無論是什么原因,他相信她不是亂殺無辜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她的親弟弟,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更別提還是對方先不講親情綁架她。
腳步聲漸行漸遠,緊接著房門輕輕關上。
張冉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賓館。
擔驚受怕多日,一旦全身心的放松下來,羅佑娣跟楊桃睡的昏天暗地,服務員站在門外敲得邦邦響,二人卻睡得死沉,根本聽不見。
在外面酒足飯飽后的秋雨,大搖大擺走進了隔壁的房間,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她賺錢就是為了享樂的,這幾天她一直住在賓館的這個房間內,“小地方,賓館內連個單獨的浴室都沒有。明天見到老板,得讓她把這些天花費給我報銷了。”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撞壞的車子可是大頭。”
程明泰離開了二層小樓,走進賓館住進了羅佑娣對面的房間。這幾天他跟秋雨一樣,住的都是賓館。
二層小樓只剩下張冉跟二丫。
二丫同樣睡的昏天暗地,錯過了晚飯時間也沒醒。
張冉睡到半夜是餓醒的,她開燈下樓找吃的。走進后院時正準備開燈,忽然停住了腳步,她嗅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動聲色的緩慢倒退,摸黑打開貨架最下方的柜子,摸出了一把釘槍背在身后,踮起腳尖,悄無聲息的繼續前行。
借著天上黯淡的月光,張冉看清了墻角下的陰影里竟然趴著一個男人。
后院大鐵門依舊緊閉著,證明此人不是通過破壞大門進來的。
張冉抬頭打量著高大的院墻,足有三米多高,防止有宵小攀爬,頂端上還鑲嵌著無數尖銳的碎玻璃。可此時此刻某一處卻沾染上了鮮血,很明顯,男人是翻墻進來的。
如此高的院墻,男人徒手翻了進來,可見其本事不小。
雖然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張冉卻沒有半分想要靠近的意思。
借著月光,謹慎打量著對方。
根據對方的身形跟衣著,張冉認出了正是白天分開的牧明起,她并未上前施救,而是警惕的環顧四周后走向灶臺。
借著灶臺遮掩身形,蹲下后悄悄的觀察著趴在地上不動的牧明起。
不多時,院墻外忽然傳來幾聲沉悶的槍響。
大鐵門上的門鎖被人破壞。
大鐵門被人一腳踢開,但是院門外根本無人。
張冉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好幾分鐘,門外才出現一道高大的黑影,像個鬼魅似的舉著手槍閃身進入。
還沒等他仔細查看,一眼瞧見了地上趴著的牧明起,右手附近遺落了一把手槍。
黑影并未貿然靠近,而是舉起手中的槍對準牧明起的腦袋,果斷扣下了扳機。
砰地一聲!
黑影倒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死不瞑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