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聽著楊軍斷斷續續的慘叫,原本害怕的楊桃漸漸平靜下來,再聽見楊軍的慘叫,她的心底竟然竄起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悅。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趕緊跑到窗口朝下看了一會,又趕緊跑回去打開房門,沖著張冉喊:“別打了,警察來了。”
張冉這才停手,走到沙發上坐下,看向楊桃,“我手受傷了,家里有沒有碘酒、紗布?”
楊桃:“……沒有。”走過去站在旁邊,緊張不安的竊竊私語:“你把他打成這樣,等會警察來了怎么交代?”
“入室搶劫,我正當防衛。”張冉說得理直氣壯,眼神落在躺在地上裝死的楊軍身上,“我現在除了狂躁癥,又多了一個精神分裂癥,殺了他,也是他活該自找的。”高考綁架‘獲救’后在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鑒于之前她就有精神病,這一項自然也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醫生說她精神病加重了,檢查出又多了一項精神分裂癥。
楊桃:“……”
楊軍爬起身奪門而出,根本沒等警察上門就跑了。
他心里很清楚,打官司,張冉背后有一個律師事務所撐著。
明明是他挨了揍,結果卻是他被關進去。更何況張冉還有精神病,之前與她有仇的人不是在坐牢就是死了,他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哪怕他恨極了張冉,從始至終也不敢對她動手。
聽到動靜,楊桃回頭看見楊軍逃跑的背影,沉默良久。
她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也是在這一刻明白張冉為何會跟著程明泰學武,為得就是像今天這樣不受人欺負,還能替她討回公道。
警察上門做了一個簡單的筆錄就走了。
當天夜里張冉睡在粉紅色的公主房內,做了一個自己變成公主的美夢。
兩天后,跟羅佑娣她們告別,帶著楊桃離開。
開車的是秋雨,車自然也是她的。
“老板,你不能老用我的車啊。”透過后視鏡,秋雨朝著坐在后車位的張冉抱怨了一句。
“到了京城再買。”張冉早就打算好了,買一棟四合院,在本地買車上本地牌照更加方便。
秋雨大笑兩聲,干脆打直球,“老板,我這言外之意是要加工資。”哪里是真計較用車這點小事。
“夢里啥都有。”張冉一口拒絕,她給秋雨開得工資已經夠高了。
渡過了危險期,日子平淡,又不需要秋雨拼命。
現在給她當保鏢,可比秋雨曾經打地下黑拳幸福多了。
想了想,話不能說的太死,張冉話鋒一轉道:“等來年我賺了大錢,再找幾個保鏢,我給你升為總保鏢漲工資,不過你得負責給我管好他們。”
秋雨最討厭畫大餅,她陰陽怪氣笑了兩聲:“老板真是說笑,現在s市誰人不知大夏地產?您已經是大老板賺大錢了。”
“零花錢罷了。”張冉希望將來某一天,全國的貧困女生都能申請女子助學貸款,僅僅一個房地產公司哪里夠?
秋雨聽著張冉大言不慚的話,卻并未覺得她在吹牛。畢竟以她的年紀,卻已經擁有了常人無法匹敵的財力,“承老板吉言,那我可等著升官發財嘍~。”
如今已經是八月中旬,明年而已,幾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就到了。
她倒要看看,張冉口中的賺大錢到底是什么,她不信還有比房地產更賺錢的行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