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些慍怒的看著男子責怪道:“什么?肺癆?你得了肺癆怎的還出來害人?不知道這是會被傳給別人的嗎?”
男子苦笑著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遇見你們,我本想著去找我妹妹見她最后一眼,然后靜靜離開這里的,便選了這條偏一點的街道走,卻正巧被姑娘給砸中。”
他眼神空洞無光,仿佛那里面藏著的是無盡的深淵,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頹喪的氣息。
他的身體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軟綿綿地靠在墻上,面如死灰,臉上透著著深深的絕望。
那件破舊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掛在他消瘦的身軀上,顯得他更加落魄。
他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卻又好像什么都沒看在眼里,仿佛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任何期待,只是機械地呼吸著,仿佛每一口氣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而結束生命似乎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渴望。
宋馨云見狀心中劃過一絲不忍,推開哥哥的手,“哥,肺癆沒有那么可怕,別擔心,而且我還能治好。”
大哥始終都不相信,他說:“四妹,你不要因為覺得砸了人家就愧疚的說話來安慰人,肺癆怎么能治得好呢?”
宋馨云被大哥這些歪理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含笑著說:“大哥,我怎會拿生命來開玩笑呢?肺癆我真的能治好,只要按時吃藥加日后的調理,增加身體的免疫力,就能恢復健康。”
“姑娘真的能治好我?”男子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隨即掙扎起來跪在地上朝宋馨云磕頭:“求姑娘給我治療,我無以為報,以后定當為奴來報答你!”
宋馨云淡淡說道:“既然你是我砸到的,就是有緣,你求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管,答應你就是了。我不用你為奴,就當做善事吧,不過我明日就要離開這里,你的身體需要調理一段時間,除非跟著我走才能醫治你,可愿意?”
“我愿意,只要能讓我好起來,做什么我都愿意!”男子連連點頭。
隨即蒼白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如此我以后便能有個健康身體來掙銀子贖回妹妹了!”
宋馨云心里劃過一抹同情,伸出手示意他別跪著了,“你先坐好靠在那里休息一會,等下我們就回客棧,對了,你原來住在哪里,要不你先回你那住一晚,明日在城門口匯合。”
男子臉上閃過一抹難為情,過了一會才猶豫著說:“我我沒有地方可去。”
兄妹三人聽了心里涌上一陣憐惜,大哥首先說:“原來你這么艱難,那你平日在哪里睡覺?”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緩緩說道:“天熱時就在各個小巷里窩著,到了大冷天就到城外的破廟過”
兄妹三人聽了都沉默了一會,宋馨云開口安慰了一句:“人生起起落落很正常,你的落魄只是一時的,但你的價值和才華不會因此困境而消失,相信你以后會更好的。”
男子不但沒有被安慰道,還自嘲起來:“我一個人人唾棄的戲子能有什么才華和價值?有時還比不上一個奴隸呢。”
“戲子又怎么了,憑借著自己的雙手掙來銀子有什么可恥的?在我看來,戲子也是一個手藝人,你以為誰都能做戲子的嗎?”
“你可知戲子也有他們的價值,首先,能夠帶來娛樂和消遣。通過精彩的表演,為觀眾提供放松和愉悅的體驗,幫助人們緩解日常生活中的壓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