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馨云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連忙說道:“你先起來,情況危急,我跟你直說,那是你的妻子嗎?”
問這一句的時候等山魈的回復,看到山魈點頭后,她確定了山魈能聽懂話,才繼續說:“你妻子現在這種難產的狀況,有可能要劃開肚子把孩子抱出來,這風險極大,你可要考慮清楚。”
說完還在自己的肚子上劃了一下示意給山魈看。
山魈明白了什么意思之后,連連搖頭,然后又哀求著看向宋馨云,似乎在求她想其它的辦法。
宋馨云嘆氣說道:“我先看看它情況好嗎?如果實在要劃開肚子,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母山魈這時朝山魈這邊吼了一句,然后山魈趕緊跑了過去。
直到妻子艱難地跟它說了什么后,山魈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恐懼,但看著痛苦不堪的妻子,它咬了咬牙,朝宋馨云招了招手,然后指著妻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朝宋馨云點頭。
宋馨云鄭重地點點頭:“好,我會盡全力,但結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證,你也要保證,不倫什么結果,你都不能傷害我們任何一個人。”
山魈連忙點頭表示答應。
宋馨云不再耽擱,立刻開始給母山魈檢查。她神色專注,用妖瞳仔細掃描它的肚子,心中思緒翻涌。
很快得出了結論,果然如她所猜想那樣,這肚子里的小山魈居然是橫著的,不過肩膀倒是靠近產道。宋馨云暗自思忖,“不剖腹的話,試試把頭調轉過來或許還有希望順產。只是這過程必定艱難,母山魈能否撐得住?”
山魈見到自己妻子受這樣的折磨會不會認為她故意加害,反過來攻擊他們?
但不管怎樣,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就算退縮,山魈也不會放他們離開的。
想到這里,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忽然,她想起了空間里的靈泉水,那可能會讓母山魈增強力量,上次杜衡的媳婦也是喝了靈泉水生下的孩子。而且山魈跟猿類相似,也有點像人類一樣的生孩子,把孩子的頭部調轉過來就能順產了。
若是能讓母山魈喝下靈泉水,增強產力,順產的可能性應該會大一些。宋馨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她的手微微顫抖,但看著母山魈痛苦的模樣和公山魈那充滿期待與哀求的眼神,宋馨云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鼓勁,不管了,拼一把!總不能見死不救。
此時,那母山魈原本因痛苦而緊閉的雙眼費力地睜開一條縫,抬起一只手抓住宋馨云的手腕,用一種感激與哀求交織的眼神看著她。
它的目光中仿佛帶著千言萬語,那是對新生命的渴望,對痛苦解脫的期盼,以及對宋馨云的無限信任和依賴。
它的眼神中閃著淚光,喉嚨里發出微弱的嗚咽聲,像是在說:“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
宋馨云被這眼神深深觸動,轉頭看向公山魈,說道:“你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橫著在里面,所以無法正常生下來,我想幫它把孩子的身體調轉過來,試著讓它順產,不過這過程會有點痛,需要你安撫一下妻子來協助我,好嗎?”
公山魈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