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見同學,你的歌。”
二見回頭發現ohnoohyes的間奏剛剛結束,看了眼淺間,又對著大屏幕認真唱起來。
二見剛剛唱完,輪到深澤雪、衛宮白還有椎名瑛美三人的合唱。
她們選了一首古早的戀歌secretbase君がくれたもの。
深澤覺得唱的不過癮,又拉著二見一起合唱。
在檸檬水里又加了3塊球狀冰塊的淺間嘆了口氣,看來二見和自己一樣,陷入了不忍拒絕的集體之惡啊。
近衛不知什么時候,坐到了離淺間30左右的地方,輕輕問道,
“你的不適感,是真的,還是裝的呢”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真的。”
這時uno失利的有馬也走了過來,
“淺間,在聊什么呢”
淺間挪了一下,把和近衛之間的位置讓給有馬,淡淡道,
“在聊集體之惡。”
“集體之惡”
淺間看向有馬和近衛,說道,
“給你們說個集體的故事吧。
有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很大很大的村子里,這是一個很獨特的村子。
這里的人很勤勞,因為,偷懶的人都被殺死了。
這里的人很有禮貌,因為,不禮貌的人都被殺死了。
這里的人很快樂,因為,露出不開心笑臉的人都被殺死了。
他害怕自己被殺死,他陷入了困擾。
他發現村子的每個人,都是同一種笑,他分不清誰在真笑,誰在裝笑。
他分不清誰在享受勞動,誰一邊心中咒罵著,一邊繼續樂呵呵的勞作。
他有一點點懶,也不太習慣那種標準的笑,但他比較滿意這里的生活。
畢竟,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這個村子里的每個人都顯得很高尚,村子的物質和精神生活也很豐富。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天天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是為集體犧牲,如果沒有犧牲,村子將會毀滅。
于是,為集體犧牲,成為了和保持微笑一樣的新共識。接著,這里每天都會有一個人,被選擇犧牲,以換取集體的存續。
你們說,如果有一個能逃離這個村子的機會,他該不該逃離這個村子”
有馬沉吟片刻,
“這有點像給河伯或者惡龍獻祭少女的傳說了只有逃離這個選項嗎”
淺間點點頭。
近衛瞥了一眼有馬,認真地盯著淺間回答道,
“改變不了環境的弱者,如果連改造自己去適應環境都做不到,那和死人沒什么區別。”
淺間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們換一個身份,如果你是這個村子,這個集體的決策人,你無法改變犧牲的事實和現狀,你也察覺到犧牲對村民心理造成的傷害,你會怎么做
a包裝犧牲,讓那個被選中的人,有超凡的幸福感。讓每個人都爭當犧牲者。
b調整機制,把選擇變成隨機性的,讓每個人感受到公平感,被選中只能怪命不好。
c調整機制,把選擇變成指向性的,比如讓最老、最弱、最丑、最不受歡迎的人優先被犧牲。
d惡化環境,讓集體的每一個人每分每秒都活得無比痛苦,讓犧牲成為最體面最棒的解脫。
e提高認知,讓每個人都認識到生命和世界的荒誕性,坦然面對犧牲。”
“c。”
淺間原以為近衛會選d,看來她并不是反社會人格,而是純粹的社會達爾文主義者。把日本的未來交給她,淺間真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該難過應該還是難過吧。
“e。”
有馬的選擇倒是不出所料。
集體之惡的話題,挑起了近衛和有馬的爭論,淺間聽著他們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