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輝父親招呼著外面的墨鏡大叔,大輝也將跟班1234叫了上來,9個人坐在一處,吃起了神戶牛肉鍋配大阪燒。在這幾個大阪人心中,神戶也是大阪的。
墨鏡大叔們原來也是武館教練,10年前就是大輝父親的徒弟了。
兩人都是柔道黑帶。
大輝的4個跟班,有一個一直拿看偶像目光看自己的,是野原亮平。
他和另外三個都是生長在東京,精神大阪人。
他們本來也想喝酒,被大輝和平訓斥了回去。雖然大輝自己也看著冒著氣泡的生啤,吞了一口口水。
“老爹老爹,你有所不知。大老師的身手超級厲害和平哥之所以打遍東京無敵手,連工藤會的干部都干趴了,全是因為在大老師那里學了技巧哦”
其中一個跟班,迫不及待地向大輝峻也炫耀著淺間的厲害。
“大老師是”
大輝父親臉上露出了疑問。
“啊老爹不知道嗎我們的大老師,就是”
“阿正,給我閉嘴。”
大輝和平看到淺間面無表情但放下了筷子,終于反應過來,轉頭向大輝峻也解釋道,
“他們說的大老師,是我們在東京遇見的一個武術愛好者。”
“哦是嗎他教了你什么連工藤會都去招惹嗎”
“老爹,工藤會是自己找上門來的,現在已經和解了。大老師沒有教我招數,而是教會了我一些道理。”
大輝父親看著兒子眼中的光,笑道,
“什么道理”
“他給我講過賀雷修斯拆橋的故事,讓我知道了為誰而戰。他也給我講了范仲淹抬高米價的故事,讓莪知道了戰斗的智慧。”
大輝峻也聽懂了,也對這個大老師更好奇了。
兒子太像年輕時的自己了,只有熱情和愛,卻沒有找到真正為之奮斗的對象,是不夠的。
自己曾經陷入到私人義氣之中,忘記了,他第一次走到大阪西城區邊界,感受到那份混亂、破敗時的初心。
他想改變的不是一兩個人,不是一兩個極道,而是整個貧民窟
“既然這樣,學業就不要落下。你爺爺已經對我失望了,但是,他一直對你寄予厚望。”
大輝和平對著父親唯唯稱是。
日本人在居酒屋的晚餐,一般準備的菜很少,準備的酒很多。幾個少年風卷殘云,淺間不得不拿出在便利店買的菜,讓服務員處理了一下,放進牛肉鍋加餐了。
觥籌交錯間,這份免費又不免費的晚餐,淺間只吃了一個半飽。
大輝和平獨自送淺間回家。
“大老師,抱歉,阿正他也只是”
“無妨。不知道最好,知道也沒什么關系。”
夜幕漸深,華燈初上。新橋街道的居酒屋內外,更加熱鬧。
“大輝,你明白你父親的意思嗎”
“嗯,老爹還是想讓我當金表組。”
“我很好奇,大阪那邊的人,會認東京金表組這東西嗎”
“你也說過,偏見都是人為制造的,那么人變了,偏見就不存在了。我伯父是主張打破這種芥蒂,消除地方利益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