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自己,或許像看小孩子惡作劇一樣。他甚至會興致勃勃地慫恿著有馬吉彥聯合學生會和自己作對;又慫恿自己,讓她和父親近衛琢磨作對。
他把她當做了舞臺上隨意操弄的提線木偶,他等著看自己被其他木偶擊敗的笑話。
這種意圖,他似乎從沒有掩藏過。
衛宮白所說的“不能傷他分毫,反而會觸怒他”,觸到了近衛自己的痛處。
是的,她沒有傷害淺間靜水的玩具,她沒有去伊東找他老家的麻煩,她有錢后也沒有嘗試雇傭殺手伏擊他
她其實一直都在他劃好的游戲規則里,參與著屬于他的游戲。因此,符合游戲規則的挑釁,他不會在意。
她戒備著小丑忽然歇斯底里地掀桌子,她還記得被黑色淺間靜水捏著兩頰對視時的恐懼,被白色淺間靜水扇巴掌時的那股委屈
這些情感,理應不屬于近衛千代。
這個時候她開始明白,或許父親和她是一個想法。
毀滅對方并不是勝利,只有掌握對方,才是真正的毀滅。
她開始研究失敗,研究身敗名裂的人,如何東山再起。
她開始研究自己曾經因為無上的身份和無匹的才能,而不屑研究的事情立場與底線,既要清晰,也要懂得包裝;懂得籠絡能人,也善于選擇對手;用暴力掩蓋真相、異見、敵意,用金錢腐蝕斗志、節操、尊嚴,用謊言編織夢想、榮譽、責任。
因為討厭淺間靜水,她才撿起了曾經沒有好好修習的功課。政治的本質是權力關系,權力的本質是生殺予奪。掌握軍事之本的暴力、商業之本的金錢、信仰之本的謊言,才能真正抵達權力的制高點。
黑色淺間靜水掌握著殺的暴力,又在英和編織謊言,收割財富。
或者說,他其實在東洋英和學院里,并沒有什么組織任務,他只是把這里,當做了權力游戲的練習場
無論怎樣,為了對付淺間靜水,她已經開始改變。
在這個月中,她幾乎失去了一切。但只要找到問題所在,為此改變,她就還擁有著未來。
這段日子,對于說謊,她已經開始習慣了,對于金錢的經營之道,她也在慢慢上手。
看著淺間靜水在賽場上,用不到110的力氣,戲耍著那些蠢貨們。
近衛暗自搖頭。
英和能用的人才,確實沒幾個。
三年級的幾乎被已經畢業的上上屆學生會長柿木給帶偏了,全部都是喊著令和根性體育強國的笨蛋,智力只能體現在做題上。
二年級的被桂恭平調教得散漫而無能,或者他們的育才宗旨只有穩定二字。
一年級雖然有自己的鞭策,但也只有一個有馬吉彥,四分之一個二條玲奈,其他都不堪大用。
一條家那個毫無覺悟的垃圾,她甚至連瞧都不想多瞧一眼。
白嗎算八分之一個吧,白至少絕對忠誠。
三友四象八寺院家的,或許花一些心思,還能再篩選一二。
近衛千代忽然一驚,藤原、一條、二條、不死川、御行院這些和淺間靜水接觸的人,哪怕這些人的能力不行,卻也能擰著一股勢力。
這也是游戲的一部分嗎接下來的三年,或許會很有趣。
贏下有馬吉彥的賭約,當著淺間靜水的面,調教他的兒子。
通過二條,在淺間靜水那埋一個釘子。二條玲奈是個聰明人,戀愛咨詢的情誼,自然比不上家族三女上位的誘惑。
慢慢來,長期主義的她,很有耐心。
她甚至愿意花上3年時間,甚至更久,真正掌握住黑色淺間靜水,以及他背后的組織。
“但是你,美麗無比。”
“我會相信你。”
這種如同大人對小孩,主人對寵物的話,總有一天,她也要對淺間靜水,說上一萬遍。
呵。
近衛千代冰霜一般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坐在一旁的衛宮白,看著自家千代大人癡癡盯著一年a班三人的方向,那副陰晴不定的樣子,心中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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