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一而再的越線苦惱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感到羞恥。
為想要肉償,滿足她的愿望,抵消不斷利用她的罪惡感這種不自覺地做法感到羞恥。
明明知道,這種以身事二見,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二見溫柔的聲音又傳來,
“看靜水君剛剛很失落的樣子,朋友間安慰的擁抱,不可以嗎你也可以這么對我哦”
“還是不用了。”
看著淺間悔恨一樣的表情,又是靜水君新的一面。
今天看到了他追憶、痛苦、軟弱、悔恨等各種面,是否代表著,他對自己敞開了更多心扉呢
又或者說,靜水君,只對自己展露了最真實的一面呢
二見笑了起來。
“靜水君,毛姆不是說過嗎有時候一個人無法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的同時,又保證不會讓其他人不快樂。
如果我覺得,靜水君需要我的擁抱時,我就會給你擁抱,哪怕是你嘴上在拒絕,說不開心,莪也一定會給你安慰。”
面對淺間那熟悉的故作冰冷,二見毫不在意地繼續微笑著,仿佛這股冷意是從炎夏海邊吹來的涼風。
“無論你遇上的是怎樣的困難,我會永遠站在靜水君這邊。哪怕我們被全世界的人討厭。”
淺間的面部管理學仍在勉力支撐。
望著二見藏滿星河的眼眸,他像躲避隕石的逃亡者一樣,慌不擇路的挪開視線,又不自覺看到了她胸前的一抹白皙。
太低了,又太高了。
之前用哲學壓抑住的感性,此刻像一座蘇醒的火山,被壓抑的情緒蠢蠢欲動。
如果理性再不及時剎車,恐怕剎車閥就要故障了。
如果二見大明神再來一次正面的火星撞地球,或許只有跳樓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二見家的樓層還好,只要調整落地角度,就能夠讓自己安安靜靜住上一兩個月院。
在想什么呢
淺間摘下了降智道具,疲憊感像硬幣翻面一樣,完整的呈現出來,他企圖讓疲憊,壓制住感性。
可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鼓噪的心跳,已經讓自己有些頭暈了。
“月海,畢竟我也是男的,還是有些防備心的好。為沒有責任心的男人獻身,只能感動自己,旁觀者也會笑掉大牙的。”
聽著淺間似乎在一句話批判所有人,二見月海反而安心了,有這樣的回應就好。
“靜水君,你應該知道,除了你,我根本不會對別人這么做。如果是你,就算獻出所有,我都愿意的。”
淺間閉上了眼睛,逃避和二見的對視。
“這不公平。”
“又來了,這又不是交易。”
“但是相互對等的尊重,是底線。”
“但是,我喜歡你,不可阻止的喜歡。這就夠了。”
二見月海,像女兒國的國王那樣,雙眸凝望著淺間靜水。
淺間倒坐在沙發上,懷疑自己上輩子窩囊地一生,是否在不知不覺中拯救了一次地球。
“正如我無法阻止你,因為我想理解你。所以,請你多理解我一點,不然,我只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