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耳邊忙音響起,淺間收起手機,收拾了一下書包,戴上耳機,今天也要去澀谷代代木公園附近的fugen咖啡開學習會。
一路上聽著科胡特的自戀學說,特別是論述被重大事情打擊導致自我解體后的自我重建的一系列理論。這位精神分析學大師,確實有著療愈人的力量。
不含敵意的堅決,不帶誘惑的深情。
這句話他很喜歡,它能很完整的詮釋,他與所有他欣賞的女孩,以及他與所有他愿意幫助的人之間的界限感。雖然料理、借款、補習這些東西,存在著誘惑的成分,但是,他并不想以這些東西作為要挾,換取她們的順從。
8點還沒到,淺間就到了咖啡店。
店員還沒有把oen牌掛出來,淺間只能和幾個外國游客站著店外靜靜等著。
聽著幾位游客純正的美式英語,淺間心想,估計又是被紐約時報騙過來的背包客。
這家咖啡店曾被紐約時報評為“世界第一好喝的咖啡”,“值得坐飛機前往一試。”只能說這種噱頭的廣告,確實能吸引一些又閑又富的家伙們前來打卡。
原定8點營業的咖啡店,超時了5分鐘才開,但是等候的十幾個人毫無怨言。淺間不僅又是第六學習小組第一個到的人,也是這十幾個咖啡客里最早到的。
點了一杯todaysffee每日推薦,和店員說隨意來一杯,于是得到了一杯肯尼亞淺焙豆子的手沖咖啡。
看著年輕的店員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淺間思考起,這家2012年就開店的咖啡廳,最初的店員去哪了
裝作老顧客問了一下店員,幾年前的店員去哪了回答是之前的店長自己在品川自己開精品咖啡店了。
果然,在資本世界里,打工的目的是早日贖身,或者是自己當老鴇,甘愿一輩子在店里當頭牌一定是笨蛋吧
這么說,日本的終生雇傭制和年功序列制的崩潰,是理所當然吧
喝著入口微酸,回味微甘的肯尼亞手沖,淺間一邊聽著逐漸艱深的科胡特,一邊無聊地觀察著其他人的人生意義。
咖啡花了400円續了兩杯,淺間對fugen的好感度立馬提升了兩倍。
在第三杯咖啡喝到第6口,深澤雪穿著一身金橙色的束腰連衣裙,提著掛滿流蘇的編織小包走進店里。
“淺間君,久等了”
淺間摘下耳機,拿出學習資料,語氣平淡的回應道,
“御行院太太今天心情不錯呢,昨天朋友見的怎么樣。”
“馬馬虎虎吧。”
聽聲音本以為她是被御行院的朋友們冷落了,但抬頭對上深澤得意的眼神,才明白大概率是大獲成功。
兩人剛聊了一下,服務員就端了一杯卡布奇諾過來。
“小姐,這杯是旁邊那位金發戴墨鏡的先生請你的。”
“很受歡迎呢,御行院太太。”
深澤雪剜了淺間一眼,端著咖啡放在了那幾個已經開始起哄的外國游客桌前。
“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謝謝,這杯咖啡我不需要。”
深澤用簡單的英語回絕了外國游客的好意。
“沒關系,我們加個好友怎么樣,有facebook嗎美麗的小姐”
“不,我有男朋友了。”
幾位外國游客向淺間這邊看過來,只見淺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他們隨即懊惱著吐著臟話,不再糾纏深澤。
深澤雪心情愉悅地點了一杯咖啡,對淺間問道,
“為什么不否認呢”
淺間讓服務員在咖啡里加了冰塊,慢慢喝了一口,回答道,
“我也沒承認。你沒有說謊,你現在確實有男朋友了,不是嗎”
深澤換了一副擔憂的表情,認真地看了一眼淺間,問道,
“我說,淺間君,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有可能吧。”
“”
“抱歉抱歉,我們倆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堀北和羽生結伴進來。